幾分鐘后,一連數枚鐵塊告訴從豐州飛出,徑直地砸向了攻城云梯與攻城塔。,
鐵塊與木制攻城器械接觸的瞬間便迸發了恐怖的力道,木制結構的攻城器械根本無法抵擋鐵塊的沖擊。
攻城器械的關鍵結構受損,頓時轟然倒塌。
這一回,李言摧毀了半數的攻城云梯與攻城塔,并且在這種大型器械倒塌之時直接就讓不少突厥人受傷,甚至被活活砸死。
“那是什么?”
“怎么可能?攻城塔怎么會這么脆弱?”
“不好,我們要不要先撤?”
如此恐怖的動靜頓時驚動的位于臨時營帳的眾多突厥人首領,他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人都快被嚇傻了。
“不用撤,豐州城里沒有繼續拋出那種東西,應該只有這么多了。”
突厥人顯然不甘心撤退,在見到李言似乎不再摧毀攻城器械后頓時生出僥幸之心,下意識的認為這摧毀攻城器械的東西唐軍儲備不夠。
攻城又持續了幾分鐘,突厥人見城內似乎不再有東西飛出后,總算松了一口氣。
若是他們的攻城器械全部被摧毀,只怕這豐州城就很難攻下來了,他們就只能草草撤退。
在沒有新的補給的情況下,由于更大體量帶來的消耗,大型部落反而比小部落更難過冬。
如此后果如今在場的部落沒人能夠承擔。
就這樣,懷揣著僥幸、貪婪、依舊極致的求生心理,突厥人再度加大了兵力投入。
一連沖殺了一個時辰,如今幾乎三分之二的兵力都在快速朝著攻城塔與攻城云梯集結。
“殺!”
“刀,盾!后撤一步!”
“前頂兩步,甲營拋尸!”
豐州城墻上的血腥屠戮依舊在持續,突厥人不真正踏上城墻就根本無法理解這豐州守軍的恐怖。
突厥人的鮮血四處橫流,幾乎染紅了整片城墻,也染紅了豐州守軍的盾、刀、甲乃至將士的眼睛……
“為什么還沒有攻下城墻?還有,城門為什么還沒有撞開!”
“我們又損失了近五千兵力!這么下去,就算攻下豐州,還有什么意義?”
“該死的唐人!”
突厥人愈漸抓狂,他們只感覺自己的兵力在不斷損耗,而豐州卻沒有任何要被攻下的跡象。
突厥人并不知道,此時的豐州城墻上,負責組成刀盾之墻的精銳營依舊疲乏到快要脫力了。
在突厥人悍不畏死的持續沖擊下,刀盾之墻已經連續多次被撕開過口子,要不是李言反應及時,那么說不定城墻真的要被攻破了。
“老大,精銳營的兄弟們快撐不住了,這突厥人還是不停啊。”
張大柱一直帶人不斷補充修復被突厥人撕裂的防線,此刻滿臉鮮血,很是匹配的向李言匯報。
“知道了。”
李言也是眉頭緊縮,雖然他還想繼續消耗突厥人的兵力,但自家將士已然疲憊,現在甚至已經出現了不小的傷亡。
根據李言估算,兩千名組成刀盾之墻的精銳營,已經損失了三百人左右,現在之所以還能穩住這道防守、屠戮之墻,其實完全都是在依靠后續人手的補充,以及李言自己的數次沖殺。
如果繼續放突厥人攻上城墻,便會有些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