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廢話,說罷,為什么你們九人單獨在城外?李靖是干什么吃的!程咬金呢?他干嘛了?”
李言的語氣有些冷冽,甚至在直呼李靖和程咬金性命,滿臉都寫滿了不爽。
“老大,這可不能怪李將軍和程將軍,是我們主動要求的,當時……”
還沒等張大柱答話,葛大海感覺站出來解釋,他可不想看見李言與兩位國公級別的人物交惡,這對李言的未來有太大的影響。
終于,在葛大海解釋過后,李言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點。
感情這還是張大柱跟自己學的,遇到敵人圍城不要慌,出城跟他們淦!這完全是李言的個人風格……
“能不能有點腦子!你以為你是我?萬一死外邊怎么半?”
李言分分鐘選擇了呵斥,他可不想看到日后張大柱等人再犯傻。
要知道,個人之力對戰局的影響其實非常有限。
就算張大柱他們能摧毀全部的攻城梯,也不過是緩解一天的破城時間罷了。
有這個本事,干嘛不選擇抱團突圍?
必敗之局下,要留下翻盤的老底,即保住自己的小命,這才是李言信奉的真諦。
當然,這是李言對自己人的要求,若是陌生人,李言自然會巴不得他為大唐奮斗至死,戰至終章……
在確認了張大柱等人性命無憂之后,李言便打算把張大柱他們送回城中,暫且好好修養一陣。
他們都剛剛喝過藥水,爆過種,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不然身體很容易出現問題。
就這樣,李言帶著張大柱九人緩緩走向了城門,一如當初在豐州時外出巡察歸來的模樣。
一進城,李言就遇到了李靖。
李言剛準備打個招呼,做做樣子,結果李靖卻撲通一下單膝跪地,當場就給李言整懵圈了。
“衛國公這是何故?所謂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作甚?”
李言很是驚訝,完全想不通李靖這是整的哪一出,難不成是打仗打的腦子瓦特了?
“此戰若非定北侯支援,我李靖便是大唐的罪人,定北侯當得起這一跪。”
李靖的腦子自然不會有問題,他這一跪其實有兩個原因,其中之一便是感謝李言的救命之恩,同時感謝李言沒有讓他成為大唐的罪人。
至于原因之二么,李靖接下來所說的話就直白了表明了他的意思。
“定北侯,如今鄯州已經堅守近一個月,鄭國公在守城之處便受了重傷,如今鄯州雖然未破,但必定已經山窮水盡。”
“我軍剛經歷了大戰,短時間內以無再戰之力,還請定北侯速速支援鄯州,就下鄭國公及鄯州七千戶百姓。”
李靖的話語間充斥了一股懇求之意。
他也知道李言如今根本沒在朝中任職,他跑來救援蘭州其實都是看在張大柱等人的面子上。
但是李靖也是著實沒辦法了。
鄯州附近根本沒有可戰之兵,他就算真的是軍神,也無法逆轉這個局面。
可以說,現在有能力拯救鄯州的便只剩下了李言。
一想到李言這能夠在數萬大軍之中正面沖擊強取敵將首級的戰斗力,李靖就忍不住的打哆嗦。
憑借如此恐怖的個人實力,李言完全可以把自古以來的所有兵書拆了燒柴火玩。
李言想要幫助一方取得勝利,根本不需要玩計謀。
所謂的“兵者,詭道也。”這句話,在李言的面前跟放屁差不多。
李靖根本想不到,世間有什么樣的帥才能正面贏李言一仗。
就算世間由此帥才,那也得扛得住李言的正面沖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