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冰兒,則是來到了沈郁身邊,有些狐疑地問道。
看上去,沈郁似乎很平靜,絲毫沒有因為自己造成了如此慘烈的結果,而有什么異樣。
只是安靜地站在原地,甚至還有心情讓主持人宣布比賽結果。
但,誰也不知道,面具遮掩下的沈郁,究竟會是什么情況。
就像她最初見到這般場景的時候,其表現也如同沈郁這般,很平靜,絲毫沒有因為這群有著取死之道的人被自己親手所殺后的負罪感。
其反應幾乎和現在的沈郁一般無二。
而且這場斗魂,在她看來完全就是老師為了讓沈郁以及朱竹清適應這種情況,才選擇的,沈郁能有如此驚艷的表現,在她看來已經完全夠了。
“我沒事,去看看朱竹清吧!”
沈郁淡淡一聲,水冰兒在測試他的反應,他又何嘗不是在透過面具,觀察水冰兒的反應呢。
在心中暗道:真不知道水心柔院長是如何鍛煉的,竟能讓天水戰隊全員,幾乎免疫掉這種情況。
雖然在他的觀察中,她們臉上還存在著種種不適,但在面對這種殘肢斷腿時,竟是出奇地平靜,比起朱竹清的表現,可謂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也不知道到底是經歷了什么殘酷的訓練。
沈郁眉眼微挑,在心中暗自嘀咕著。
旋即和水冰兒一同走出了斗魂場。
觀眾們也在主持人的宣布聲中清醒了過來,一時間,整個斗魂場徹底沸騰了起來。
各種喧嘩聲,叫罵聲,以及歡呼聲此起彼伏,但這些,對于走出斗魂場的沈郁,以及天水戰隊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
原本站在觀眾席上的水心柔,也在水冰兒以及沈郁出去的那一刻,不見了蹤影。
當沈郁和水冰兒走出斗魂場后,便是看著了正圍著朱竹清的水月兒等人。
“竹清,不用強忍著,我們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時,可比你差多了。”
水月兒在一旁安慰著。
“是呀是呀,某人當初差點就嚇尿褲子了。”
“呸呸呸,你才嚇尿褲子了呢,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不敢一個人睡,非拉著我們幾個一起大被同眠。”
聽著水月兒幾人的打趣,朱竹清有些哭笑不得,她自然知道水月兒是在幫她分散注意力,但她,確實沒事。
于是無奈一聲:
“我……真的沒事……”
相比于第一次殺人后的感覺,這一次,她雖有所不適,但也僅僅是不適而已。
可能是斗魂之前,沈郁的那番話點醒了她,也可能是,大部分的殺戮,都由沈郁一人造成有關。
但不管怎么說,她確實只是有些不適,最多休息一個晚上,就沒事了。
但她發現,水月兒幾人,好像不信呀,都在認為她強忍著。
“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就在這時,水心柔的身影出現在了沈郁面前,看著已然摘下面具,眉頭有些微皺的沈郁以及臉上掛著一絲不適的朱竹清,柔聲道。
這場原本是精心為沈郁和朱竹清所準備的斗魂,卻是出現了意外。
第一次殺人之后,無論這個人心智多么成熟,做事多么沉穩,其反應也絕不會比普通人好上多少。
但沈郁以及朱竹清,卻不在這個序列內。
這只能說明,這種事情,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雖有些好奇,但水心柔知道,這種**,不好去過問。
“走吧,不要在這里待著了,先跟我離開這里。”
水心柔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語氣淡然地說了一句,便是帶著沈郁一行人,返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