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閑身形驟僵,停在原地。
操蛋,這禿驢連小姑娘的身子都饞,真特么下賤,自己別想溜之大吉了!
和尚的奸笑聲猥瑣至極,“外面大雨滂沱,小妹妹與其出去濕身,還不如陪灑家快活一宿,抱團取暖!哈哈哈!”
陳閑聽得頭皮發麻。
陳魚羞怒交加,轉身罵道:“呸,臭不要臉!想取暖是吧?我讓你好好暖和暖和!”
她伸出小手,隔空抓向篝火。下一刻,那火堆陡然炸裂開來,烈焰飛舞著,撲向席地而坐的和尚。
陳閑看到這一幕,不禁錯愕,“穿越后光顧著躲雨了,疲于奔波,我竟然忘記問問魚兒,我倆是什么實力!”
這時,和尚從火里沖出,怒目圓瞪,法相威嚴,出言卻污穢不堪。
“小賤婢,灑家肯垂幸于你,是你的福緣,你卻不知好歹,非要找死!”
話音未落,他揮起左掌,一道金色佛印氤氳而出,通透而精純,蘊含強大的力量,強勢轟向陳魚。
相襯之下,陳魚身材嬌小,卻昂首挺胸,巋然不懼。她箭步向前,同樣揮掌,裹挾著淡淡清光,玄妙輕柔,迎擊那偌大佛印。
嘭!
雙掌對碰,迸出錚錚金石聲,清越激蕩。
佛門金光大盛,越發莊嚴神圣,那和尚的面容卻越發猙獰可憎,儼然是個氣焰囂張的邪魔。
“區區初境,哪來的底氣猖狂!論掌法內功,佛門當數天下第一,你也配在灑家面前賣弄!”
陳魚倒飛而回,重重摔在夫子像上。
塑像碎成泥塊,自身難保。
她墜落在地,臉色煞白,嘴角溢出鮮血,眸光里充滿憤怒和不甘。
“憑什么!這種禽獸也能修成佛法!”
她不明白,佛家勸人向善,積累功德,堪稱最純凈無垢的修行流派,他們參悟的力量光明而剛正,為何卻能被豺狼之徒掌握,禍害世間?
陳閑跑上前將她攙起,心疼地道:“你傷得很重,別說話了!”
那和尚獰笑著,緩緩逼近。
陳魚死死盯著對方,憤然道:“我看得出來,禿驢仍在初境之內,并不比咱倆強太多,若非修的是佛……咳、咳!”
她情緒激動,猛地吐出鮮血。
陳閑很苦惱,“唉,什么佛門法理、道家精義,都是人類為達成意圖而披上的外衣罷了。傻丫頭,別把它們想得太神圣,大道從心,不在于形!”
善惡黑白,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辯清的。
前世他看過的里,正道個個都是魔頭,魔道反而遍地好人。類似的設定雖然爛大街,卻很好地詮釋了一個道理:正邪皆在一念間。
一念佛魔,本就搖擺不定,天道哪能立即測驗出,某人在某時某刻某地出于某些原因使用某種功法對付某人時,他是正是邪?
還是別為難老天爺了!
陳魚太年輕,聽不進去道理,不甘地道:“哥,這淫僧擅長內功,不能跟他硬拼!你輕功很好,只要使出射日訣,跟他貼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