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夏歸玄聽了也很不舒服,都是自己的后裔,鬧成這樣……看來真要找個時間去神裔那邊走走,看看那邊的情況如何。
他沒說這個,只是淡淡道:“但你想殺她首先還是自己的事,不是為國,所以不能把此事混成公事來洗白,對吧?”
凌墨雪的神色越發奇怪了,低聲道:“是。”
“明著告訴你吧,你為奴為仆,就是此事的懲罰,適當的時候我會把這個主仆關系轉給焱無月,除非是她自己愿意諒解你,否則誰也無權替她原諒。”
凌墨雪實在想不到居然是這個原因,忍不住問:“主人……莫非是焱無月的……”
“無論是什么存在,總有看得順眼和看不順眼的東西。我看她順眼,因此對你的做法不順眼,只從心意,就這么簡單。當然可能會有人對你的做法更順眼,覺得我多管閑事,為你出頭,可以,這就是因果。說善說惡,說對說錯,在每個人的角度看去并不相同,爭論意義不大。”
“……”
“跟你解釋,是因為你不居人下的傲骨也值得一定的尊重,別稀里糊涂連為了什么都搞不明白。所以現在奴紋怎么解、什么時候能解,你已經清楚了,自可考慮怎么做。其他事情讓你做你就去做,不必絞盡腦汁白費心思。”
凌墨雪的心思倒確實平靜了很多,這種大能一般來說不會虛言,都是言出必踐。既知根源,就不會茫無頭緒,總是有辦法的。
但讓焱無月諒解,這個怎么做到啊……她本就不敢在焱無月面前暴露真實身份,否則會引出其他麻煩的,兩個人對話都不敢往這事上提,還談什么原諒不原諒?以凌墨雪身份去和焱無月混成閨蜜吧,一旦某天她知道真相,只會更憤怒這種帶著目的的欺騙,又談何原諒?
但不管怎么說,心中有數總是比原先沒頭蒼蠅的狀態好多了。
凌墨雪安定了幾分,低聲道:“既是如此,墨雪盡量設法取得教派核心功法給主人過目。目前我們連教主在哪都不知道,暫時做不到這件事,一旦有了機會,墨雪如何聯系主人?”
“你在心中默念夏歸玄三個字,連續三次,我就知道了。”
凌墨雪心驚肉跳。
這能力不是傳說中的神祗嗎?
“好了。”夏歸玄伸手在她眉心一點:“我替你隱去奴紋不外露,你可以隨便開你的演唱會。”
凌墨雪神色又古怪起來。其實演唱會有沒有奴紋倒是沒關系,可以解釋成新妝,當然平日里這個“新妝”沒完沒了也不妥當就是了,能隱去當然最好。只是沒想到這個主人居然還關注過演唱會呢,這么有閑心的嗎?
結果她還聽到了更有閑心的一句話:“嗯,你演的女將軍還可以,凌厲之氣還是有的,就是原著怪怪的,夏朝初期哪有女將和姒太康談戀愛的,還太康搶了嫦娥惹得后羿造反,作者瞎寫一氣。”
凌墨雪哭笑不得:“架空歷史,是虛構的……”
“其實也有別的可寫……呃算了,跟你說這個干嘛。”夏歸玄揮揮手:“去吧去吧。”
手表忽然響了。
夏歸玄在凌墨雪越發古怪的神色中接通電話,對面傳來殷筱如的聲音:“周家說我們提供給軍部的試劑是偷了他們的研究成果,把殷家告上了法庭。”
夏歸玄奇道:“他們憑什么說是他們的研究成果?”
“估計是他們有修仙者協會的人解析出我們的配方,然后來扯皮,說我們的研究從來就沒有神裔丹藥方向……這扯下去比拼的就是各家關系了,周家是有意的以勢壓人,殷家已經有人責怪我惹事了。”殷筱如很是惱火:“這也叫我惹事,殷家人簡直有病!”
夏歸玄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眼神色怪異的凌墨雪,忽然笑道:“我們的配方明明是修仙者協會提供的啊。”
殷筱如目瞪口呆。
凌墨雪簡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