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王允命人將壽禮小心翼翼收好,平復完心情,又拱手同呂布說著:“呂將軍,留下來喝杯水酒再走。”
其他人隨之附和。
雖然心里不這么想,但嘴上還是要這么說的。
然則呂布絲毫不給面子,連禮都懶得還,直接扔下一句:“不了,吾還要回去復命。”
五原人太沒禮貌了!
王允眼底閃過一抹不悅,但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是笑著說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勉強,將軍慢走。他日有空,記得來府上做客,老夫必定提履相迎……”
呂布象征性的‘嗯’了一聲,轉身欲走時,卻忽地側目看向夏侯安。少頃,又將目光下挪至他手里提著的古怪樂器,很難想象,就這么兩根弦,竟能奏出如此激昂之聲。
“方才那曲是你所奏?”
呂布對此有所好奇。
夏侯安點了點頭,隨后將頭抬起,直視呂布。
四目相對之下。
不知怎地,此刻的他竟有種想跟呂布交手的強烈**!
我一定是瘋了!
夏候安死命的抑制著心中這股情緒,他很清楚,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去和呂布干架,呂布只手都能捏死自己。
這小子眼中,似乎燃有戰意。
呂布微詫。
他與夏侯安未曾謀面,故而將夏侯安的舉動理解為是想出名,所以才想與自己爭鋒。
虎牢關以后,呂布風頭很盛,只要打敗他,就能天下揚名。
年輕人想出名,這很正常。
呂布是這般想的。
不過他方才聽了賽馬,這會兒心情不錯,一時來了興致,也想試探這小子的潛力。
氣勢外放,一股無形的威壓撲來。
夏侯安身形一怔,心頭直降,這種感覺他說不出來,好似有一塊塊的石頭從上方疊壓,落在他的心坎。
起初還好,漸漸的情況就不對了。
他發現,自個兒明明很用力的在呼吸,卻很難將氣吸進肺腑。
到后來,那些“石頭”累積得越來越沉,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
額上滲出了冷汗。
夏侯安想反抗,卻發現自己根本站不起來,只能憑意志咬牙死撐。
可縱使如此,他的目光也從未在呂布的凝視中挪開。
“你叫什么名字?”
瞅著夏侯安快支撐不住,呂布收斂了氣勢,眼中有過一抹欣賞。
呼~!
沒了呂布的施壓,夏候安如釋重負,狠狠呼吸了幾口大氣,然后又咽了咽發干的喉嚨,擲地有聲的回答:“羽林,夏侯安!”
呂布重新審視起這個不屈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