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曹昂還真就給曹操寫了書信,可盼來的結果卻是一頓狠批,讓他感到委屈的同時,又很沒脾氣。
只能繼續乖乖的給夏侯安打起下手。
風和日麗的一天,司徒府的管事來到夏侯安的住宅,遞上請柬。
“主公,王司徒又派人來了,說是請你晚上到府上一敘。”護衛蒲陶前來稟報,這已經是主公復活之后,王司徒送來的第五次請束了。
夏侯安根本不想見,這老頭兒差點害死自己,要不是體內有楚籍之魂,估計早就見了閻王。
夏侯安不見。
于是當天下午,王允親自登門來了。
夏侯安稱病,王允也不惱,就在院子里一直等。
這老頭兒也是個厚臉皮的家伙。
等到太陽落坡,等到夜幕降臨。
夏侯安問守在外邊的許褚:“仲康,王允走了沒?”
許褚搖頭,還在院子里呢!
他問主公,要不要我去把他轟走?
夏侯安起初‘嗯’了一聲,隨后又叫住了他。
許褚回過身來,略顯納悶兒。
“算了,這老頭兒不好打發,說個清楚也好。”夏侯安心里有了決斷,反正他是要和王允一刀兩斷了,省得這老頭兒以后天天來叨煩自個兒。
領了命令的許褚離開。
不一會兒,王允推門走了進來。
見到夏侯安安然無恙,王允快步上前,從旁把住夏侯安的手腕,臉上寫滿關心,輕言溫語:“伯陽,你的傷勢如何,可還疼痛?”
夏侯安不吃這套,將手撇開,同時腳下挪動兩步,拉開與王允的距離,語氣冷淡:“勞司徒掛念,已經無礙了。”
王允見狀,知道夏侯安心里有怨,于是訴苦起來:“我知道你怨憎老夫,可我也沒想到伍孚會在匕首上面涂毒,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讓你去的……”
“好在有老天庇佑,讓伯陽你轉危為安。”
王允為之感到慶幸,隨后又說:“此番,咱們的計劃也差不多算是成功。如今的你,幾乎已是董卓近前的心腹,還封了建武中郎將。”
狗屁中郎將,手下一個兵也沒有,不過是徒有虛銜罷了……夏侯安心里不爽,今天就算你王允說破了天,老子也不會再幫你辦事了!
“王司徒你走吧,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見過。”
夏侯安轉過身去,下了逐客令。
布置的棋子活了,王允哪會甘心收手,抹著老淚,苦口婆心的勸諫:“大局為重啊伯陽!”
上次就是因為于心不忍,所以才上了王允的套。
夏侯安不會在同一個地方進坑兩次,他回頭盯著王允,陡然提高了聲量,怒氣呼之欲出:“伯陽已經死了,你挑的嘛司徒!”
王允見夏侯安態度決絕,內心急轉直下,再不做點什么,友誼的小船說翻就要翻了。
隨后他聽得夏侯安說:“我現在身敗名裂,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指不定哪天就死于非命……”
王允當即接話:“請伯陽靜待時日,等誅滅董賊以后,老夫定然幫你恢復名聲!”
“我若死了,將來連個守靈的后人也沒……”
王允又道:“老夫最近收有義女,名喚貂蟬,國色天香,伯陽若是不棄,愿嫁于府上為妾。”
準備摔門而出的夏侯安腳步霎時一頓,接著轉身回頭,臉上的怒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義正言辭的慨然,對著王允抱拳便拜:“誅除國賊,乃吾輩義不容辭之任!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