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好趕上李儒垮臺,尚書臺沒了主事人,弄來一份詔旨,對于董卓的‘重臣’王允來說,已經不算難事。
夏侯安讓王允趕緊弄來。
王允也不含糊。
第二天下午,一封加蓋了司徒公和尚書臺印章的上任文書就送到了夏侯安這里。
臨近宵禁,府上護衛正欲闔門巡夜,一只大手將門給推了開來。
站在門外之人,身高八尺余,身膀魁梧,悶不做聲。
不是別人,正是去了趟洛陽的許褚。
在他身后,還有一個神色跳脫的青年,探張著腦袋往院子里東瞅瞅,西看看。雖是青年,但他的身板扎實,手有粗繭,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仲康,這家伙是誰?”
蒲陶瞥了眼青年,問向許褚。
許褚沒有應他,徑直去見夏侯安。
青年留在院兒里。
面對蒲陶等護衛的審視,他也不怵,拱手嬉皮笑臉:“在下裴元紹,見過諸位兄弟!”
…………
書房里,燭火點燃。
許褚小心翼翼取出玉璽,遞交給夏侯安。
“仲康,辛苦你了。”
夏侯安眼神柔和,如今在他周圍團聚著許多人,但要說最信得過的,只有許褚。
許褚呆愣搖頭。
能為主公出力,本就是他的職責。
玉璽拿在手上,夏侯安掂了兩下,還是熟悉的感覺,腦海里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袁術那句臺詞:玉璽在手,天下我有!
將上任的文書鋪在案桌,夏侯安雙手握住玉璽,用力印了上去。
印章所蓋之處,浮現出八個字來: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搞定了詔旨文書,夏侯安知會許褚,讓他跟著再去趟李肅府邸。
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
出了書房,來到庭院。
原本該巡夜當值的護衛們此刻卻圍在一起,期間還有一道較為陌生的聲音唾沫橫飛。
護衛們聽得聚精會神,夏侯安走到身后,也沒人察覺。
咳~咳~~
夏侯安輕咳兩聲。
護衛們聽得聲響,趕忙回過身來,夏侯安的聲線他們再也清楚不過,紛紛低著腦袋抱拳:“見過主公。”
羞愧的模樣,像極了翹課被逮的學生。
“嘮什么嗑呢?”
心情頗好的夏侯安也沒計較這些。
作為護衛隊長的蒲陶正欲說明情況,此時蹲在中間的裴元紹主動站起身來,看向夏侯安,也不拘束:“這位小哥,你就是許褚哥的主公了吧,那從今天起,也就是我的主公了!在下裴元紹,這廂有禮了!”
望著這個自來熟的家伙,夏侯安愣了愣。
裴元紹,這名字咋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