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夏侯安好幾天沒有出門,王允急在心頭,急匆匆的登門,免不了一陣催促:“伯陽,只剩下一半時間,該采取行動了!”
看著王老頭兒著急的模樣,夏侯安笑了笑,合著老丈人這些天一直以為自個兒擱這兒玩呢!
不過這樣也好,能瞞過這老家伙,其他人就更難明白揣測了。
“老大人勿憂,小子心中有數。”
夏侯安笑著安慰。
然則王允笑不起來,從進府就一直是愁眉不展:“你遲遲不見動靜,如今好多人都懷有怨言,老夫也很難辦!”
“老大人,只管照你們的計劃行事即可,我這里,無需擔心。”夏侯安語氣輕松。
“伯陽,老夫這次可是將漢室大業全押你身上了,你可千萬不要讓老夫失望啊!”
“知道知道,您老到時瞧好就行。”
送走王允以后,不久,夏侯安再次出城。
抵達郊外山腰,夏侯安開始蒸煮高粱。
高粱在蒸煮過程中,散發出升騰的白色熱氣,加上如今正值夏季,人還沒動,光是站在這屋子里,就已經是渾身汗流浹背。
高粱煮好以后,夏侯安身先士卒,用簸箕從滾燙的蒸桶里端出蒸熟的高粱,然后倒進擺好成兩行的十六個簸箕里。
護衛們見狀,紛紛效仿。
不一會兒,蒸桶里的高粱,全部端了出來。
夏侯安沒歇著,挨個往簸箕里的高粱撒上自制的酒曲,等到高粱溫度降下一些,他又端起簸箕,開始向騰出來的空地進行翻灑。
翻灑完畢后,夏侯安歇了一陣。
等到地上的高粱徹底冷卻,他又和護衛們將其裝進大石缸里,用白布捂上多層,進行發酵。
“主公,你確定這是在釀酒?”
護衛們圍著石缸打轉,七嘴八舌。
這種釀酒的法子,不僅聞所未聞,而且也從沒聽說過,高粱還可以用來釀酒。
“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跟著本主公,好好學吧!”
夏侯安懷抱雙臂,嘴角略顯得意。
接下來的兩天,夏侯安沒再回到長安,而是一直蹲守此處。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夏侯安估摸著差不多了,親自將蓋在石缸上的白布掀開。
一股濃郁的酒香霎時溢滿屋子。
夏侯安深吸一口,還是熟悉的味道!
與此同時,外邊站崗的護衛們嗅著味兒全都進來了。
“好濃醇的酒氣!”
“我感覺,光是聞著這味兒,我都已經要醉了!”
“主公竟真的釀了出來!”
護衛們目瞪口呆之余,饞的快流口水。
看著這群憊懶貨的饞樣,夏侯安啐上一口,催促起來:“干活干活,到時分你們一些便是。”
護衛們聞言,就跟幾十年沒吃過肉的餓狼一樣,眼冒綠光,霎時干勁十足,大呼主公英明!
別說分一些,哪怕只能喝一口,就已然是此生無憾。
如今,只差最后一步,蒸餾出酒!
夏侯安吩咐眾護衛趕緊行動起來。
此時,屋外竟冷不丁的響起了一陣快意笑聲:“如此佳釀,在下可共飲否!”
夏侯安眉頭一皺。
這事兒可不能泄露出去。
房門推開,站在門外的是一名約莫八尺的稚嫩青年,青絲束發,面容俊逸狷狂,帶笑的眉眼間盡是放蕩不羈。
夏侯安心頭陡然一突,小心臟都激動得快要跳出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