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板起臉色,責斥了一通說情的官員。
楊彪等人聽了,心想:這不是逼狗跳墻么?
于是,繼續好言勸道:“太傅,還是留些余地為好,畢竟李、郭等人手上還有不少兵馬。”
“你以為本太傅會怕這些殘黨?”
王允冷笑兩聲,言語間自負滿滿:“不妨告訴爾等,在此之前,本太傅就已經將宋翼、王宏派去了左馮翊和右扶風,加上本太傅親自坐鎮長安,三輔地區兵多糧廣,誅滅這些董氏余孽,簡直易如反掌!”
雖然沒有領兵打仗的經驗,但王允自認看過諸多兵書,覺得打仗也就那么回事兒,如果由自己統兵,絕對堪稱世間良將。
楊彪等人哪肯答應,明明可以通過和平方式解決的問題,為啥非要通過戰爭來暴力解決,于是繼續苦勸:“太傅,此事干系重大,稍有不慎,關中地區將重燃戰火,萬望三思。”
半數以上的官員為之附議。
王允霎時來了火氣,聽你們的口氣,好像都覺得我會輸?
董卓之所以得勢,皆是因這些爪牙相助,誰都可以赦免,唯獨這些鷹犬不行!
他以不容置喙的口氣喝道:“吾意已定,再有替李、郭等人求情者,一律按同黨論處!”
說罷,不悅的拂袖而去。
留下一眾朝臣傻愣在大殿里,干瞪著眼睛。
一場朝會,最終不歡而散。
…………
夏侯安最近很煩。
不僅是因為出行有人跟蹤的緣故,更煩的還是禰衡這個家伙。
自那夜董卓埋了以后,夏侯安就將郊外山腰的四名護衛收回。
后來發現釀的美酒少去大半,夏侯安于是問起。
四名護衛皆是面露難色。
最后支支吾吾,說是禰衡喝了。
“主公,不是我們想給,而是這個家伙太能罵了!我們說也說不聽,打也打不怕,實在沒招了,才給他灌的酒。”
李愚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主公釀的好酒,他們都舍不得喝,結果全讓這家伙給糟蹋了。
夏侯安聽明原委后,并未責備他們四人,相反還安慰了一通他們受傷的心靈。畢竟禰衡是史書中有名的噴子,而且那天確實是自己過錯在先,打暈了禰衡,還將其囚禁了十天半月。
這些酒,就當賠罪好了。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然而沒過幾天,禰衡就找上門來,對著夏侯安就是一通語言輸出。
夏侯安脾氣也暴,擼起袖子就要干他。
禰衡說:士可殺不可辱!
于是夏侯安就拔了刀。
可禰衡真不怕死,愣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主動引頸受戮。
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遇到這種一根筋的家伙,夏侯安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把刀收起,問禰衡到底想咋樣。
禰衡說,很簡單,寫個懺悔書貼到市集里,然后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