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紅藍白綠的野果子,夏侯安兩條眉毛都快皺成一條直線。
秦沐可很實誠的搖了搖頭。
“唉,剛才那條野狗你不該放它走的,不然咱們現在就有狗肉吃了!說不定,還能燉個狗肉火鍋,可香了!”
說到這里,仿佛香氣已經彌漫出來,輕嗅一口,夏侯安肚子咕咕直叫。
“那我再去抓它回來!”
秦沐可起身作勢欲走,她方才那三箭其實已經很用心了,至于后面說的射殺,純粹是嚇唬野狗而已。
夏侯安擺了擺手:“算了,大晚上的,這里是哪兒都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單獨行動,危險得很!”
“小叔父,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秦沐可俏皮的眨著眼睛。
“屁話!”
夏侯安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秦沐可卻不惱,心里甚至甜滋滋的。
撿來柴禾,將篝火升起,地面隨之升溫不少。
夏侯安躺在地上,早已是餓得不行,偏頭喊道:“大侄女,我身體動不了,果子你得喂我吃。”
“啊?”
聽得這話,秦沐可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隨后扭捏走來,乖巧坐在身旁,將野果喂到夏侯安嘴里的時候,甚至有些手抖,臉紅得厲害。
夏侯安呢,只當是火光映紅了臉頰。
“我感覺你今天傻乎乎的,你以前可不這樣……”
夏侯安嚼著果子,要不是動彈不得,非得伸手敲這傻侄女兩個大板栗,讓她頓時元氣滿滿,滿院子的‘追殺’自己。
趁著進食的功夫,兩人也閑聊起來。
“大侄女,看到我的馬沒?”
這是夏侯安比較關心的問題之一。
雖說比不上呂布的赤菟,但好歹也是樊綢的坐騎,頂級的西涼大馬,按照市場價,得賣近百萬錢呢!
“小叔父,你馬死了。”
“……”
夏侯安滿頭黑線。
郁悶一陣過后,夏侯安又問:“那你有沒有見著一桿長戟,長長的,前身很像槍,但下端有兩個小戟……”
秦沐可點點頭,就在附近,而且老沉了。
神兵還在。
夏侯安舒了口氣,總算有個念想。
吃完野果,夏侯安很快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幾乎都是同樣的生活模式。
醒來吃,吃了睡,睡醒再吃,吃了再睡。
同時,夏侯安也體驗了一把癱瘓的感受,除了腦袋能動,其他部位,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啊,我要死了!”
第四天上午,精神瀕臨崩潰的夏侯安大呼大喊。
聽得動靜的秦沐可放下手中事務,急忙跑來,漂亮的小鵝臉兒上滿是焦急和擔憂,連連詢問:“小叔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夏侯安很想搖頭來著,但他實在受不了了。
身體本就虛弱得一匹,秦沐可還天天給我整野果子吃,而且有些都沒熟,吃得我都快竄稀了。
“我想吃肉!想吃肉!”
夏侯安大聲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