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不知道咋個反駁,因為他確實沒有全力以赴,但主公的進步也確實堪稱神速。
別人不知道,他這個對練的“沙包”可是一清二楚。
“主公,其實你不必這么拼命的。”許褚想了想,訥訥的說著。
從來東郡以后,夏侯安每天練武從未間斷,即便頭一天被折磨得傷痕累累,第二天也照舊爬起來繼續苦練。
用他的話說就是,身逢亂世,沒點實力咋個生存?
“我不像你們,天賦異稟……”
說起這話的時候,夏侯安語氣羨慕。
他本來有個金手指的。
然而,好幾個月過去了,楚籍遲遲不見動靜,夏侯安不止一次的嘗試溝通,結果回應他的,只有死水一般的寂靜。
是不是只有瀕臨絕境,這家伙才會出現?
夏侯安不止一次的這么設想。
可他不敢賭,畢竟小命只有一條,萬一楚籍不出來,那豈不是直接涼涼?
而且,借用楚籍的力量,得以消耗生命為代價,這是夏侯安所不能接受的地方。
所以,憑實力成為大佬最好。
哪怕,苦上一些。
時間不早。
收了架勢的二人開始往回走。
夏侯安一路上碎碎叨叨,許褚對此早已習慣,只在旁邊默默聽著,有些話他聽不懂,倒也不妨礙,反正主公說的,都是對的。
路過后庭涼亭,亭中坐有一道嬌小身影。
穿著單薄衣衫的董白懷抱胖貓,坐在亭子里,單手托著下頜,望著夜空怔怔出神。
巴掌大的圓頭鞋脫在地上,兩只白皙小腳從石墩垂落半空,迎著皎潔的素白月光,令人目眩神迷。
夏侯安輕輕踩著石臺過去,走到身后,將外衣脫下,溫柔的披在少女身上。
董白回過來頭,原本愁皺的眉間,展露出一絲歡喜。
夏侯安走到側旁坐下,看著這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語氣輕和:“兮辭,這么晚了,怎還沒睡呢?”
“有些睡不著。”
少女撫著懷中的胖貓,怔怔回答。
夏侯安試探性的又問:“是想阿翁了嗎?”
少女搖了搖頭。
“那你想去青州嗎,我可以帶你一起去的……”
夏侯安發出邀請。
董白心底是想去的,但她不能應下,她知道如果去了,只會成為他的累贅。
見夏侯安還要再說,董白捂嘴笑了起來:“伯陽,你平日里不是最討厭長舌和聒噪的婦人么,你今天怎也這般多的話了?”
被董白這么一打趣,夏侯安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好了,夜深了,我該回去睡覺了,伯陽你也早些睡呀!”
董白故意打了個呵欠,小手拍了拍嘴巴,與夏侯安道了晚安,起身抱著胖貓離去。
看著遠去的倩影,夏侯安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卻也說不上來。
回到屋子,他與貂蟬說了此事。
容顏傾城的女子先是恍惚了一下,隨后調整好情緒,輕笑說道:“哪有少女不思春,兮辭沒個親人,年歲也不小了,郎君若是有意,明年便娶回府上吧,妾身也好有添個姐妹……”
夏侯安搖頭否了,他想的不是這個。
盡管這個時代女子十四便可嫁人,但董白對夏侯安來說,還是太小,而且他也分不清這份感情,到底是純粹的喜歡還是愧疚更多一點。
對別人可以當個下半身動物,唯獨對她,不行。
聽了這話,貂蟬心中吃味兒,下意識的問起:“那秦沐可呢?”
那個初見時便撞入懷中的活潑少女……
夏侯安心頭一顫,趕忙擺手撇清:“你可別亂點鴛鴦譜,我可是她叔父!”
聽得這話,貂蟬轉怨為笑,主動獻上香吻,將柔若無骨的纖手放在自家男人胸膛畫圈撩撥:“妾身只是希望,以后郎君有了別的女人,莫要冷落了妾身……”
本就容顏傾城的女子,加上欲拒還迎的媚態,簡直就是禍國殃民。
作為有大慧根的男人,夏侯安決定好好與她進行唇槍舌戰,轉身一把抱起,徑直走向床榻。
這一夜。
芙蓉帳暖,**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