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明顯不信,他隱匿遼東多年,天子怎會知我?
然則夏侯安卻是神情篤定:“不信就跟我走,我立馬拿給你看!”
將信將疑之下,太史慈還是跟著夏侯安走了。
回到住處,夏侯安讓太史慈先在堂內稍歇,他則去取密詔。
太史慈沒有異議,點頭應下。
出了堂外,夏侯安招來許褚,與他吩咐,去找太史慈切磋競技,好給自己爭取時間。
對于夏侯安交代的事情,許褚從來不會搖頭。
一切交代妥當。
回到書房,夏侯安將房門緊閉,隨后快步走到書桌,在桌案上將二尺長的卷帛鋪開。
在做決定的那一刻,他就想好了對策,要造一份假的圣旨出來。
如今皇權式微,加之這又不算什么大事,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來追究。
之前在長安的時候,夏侯安閑著無聊,曾跟蔡邕學了一段時間書法,臨摹抄錄的技術不敢說登峰造極,總之還是有幾分水平,沒想到在今天派上用場了。
于是,胸中醞釀一番后,夏侯安提筆疾書起來。
蘸墨的筆尖在布帛上游走,輕盈飄逸,有種《唐伯虎點秋香》里畫春樹秋霜圖的意境。
一氣呵成以后,夏侯安掏出玉璽,哈上口氣,對著書案上寫滿文字的布帛,重重印了上去。
檢查一遍,確定沒有破綻,夏侯安才將玉璽收起,拿起這份‘密詔’推門而出。
庭院里,許褚和太史慈正大打出手。
論力氣,許褚要強上不少;可論技巧和敏捷,太史慈卻更勝一籌。
雙方你來我往的斗了上百余合,仍未能分出勝負。
此刻見到夏侯安出來,太史慈喊了聲停,主動退避開來。
許褚還想再上,卻被夏侯安所制止。
手里的密詔遞了過去,太史慈恭敬的雙手接過,隨后將密詔打開,仔細瀏覽一遍,言辭懇切,令人為之動容。
俄頃,太史慈詫異的“咦”了一聲。
對此,夏侯安內心一突,難不成真讓他發現了破綻?
“子義,怎么了?”強壓忐忑,夏侯安盡可能平靜的詢問起來。
太史慈指了指布帛上的一些地方,略帶狐疑:“這些墨跡怎么好像沒干?”
我*,搞得匆忙,忘記晾一陣兒了!
夏侯安暗自罵了一通,不過他也不慌,這算不得什么大事,于是打了個哈哈:“嗨,北海這里的氣候是這樣的啦,天氣受潮導致筆墨返潮,這也是在所難免滴嘛!”
提著的心收回肚內,夏侯安趕緊將太史慈的注意力引開:“你仔細瞅瞅,難不成,這天子璽印還能有假?”
太史慈定睛辨了辨。
年少時,他當過郡內的奏曹史,自然認得天子璽印。
看著密詔上‘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太史慈深信不疑。
“既有天子圣詔,某亦自當遵循。”
太史慈拿定了主意,至于劉繇那里,就只好書信一封,說明其中原委。
夏侯安心里笑開了花,同時喝了聲彩。
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