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布袋鹽場在灣灣島,鶯歌海鹽場則位于海南,而海鹽產量最大的長蘆鹽場,正是處于環渤海一帶!
這里既有漫長寬廣平坦的泥質海灘,也有利于海水蒸發的天氣,雨季短,氣溫回升快,日照充足,蒸發旺盛。
說是天然的鹽場,再也合適不過。
只要制出了鹽,就可以與商販進行交易,用以獲取其他物資。
聽起來,倒是不錯。
諸人摸起下頜,但新的問題又隨之而來。
“咱們之中,有誰會制鹽呢?”
面對這個直擊靈魂的提問,諸人皆是緘默不語。
要說帶兵打仗,他們肯定二話不說的主動請纓,可制鹽這種技術活,真的是無從下手。
“平日里聽諸君海口夸夸,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就這?”
將眾人的窘迫納于眼底,一直沒吱聲的禰衡酸不溜秋的朝眾人奚落一番,引得眾人怒目而視。然后他抖了抖袖袍,臉上的驕傲之色溢于言表,仿佛是在說,該我上場表演了。
可不等禰衡把比裝完,夏侯安便開口說道:“此事將由我親自督辦。”
眾人聞言一愣,禰衡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僵。
“都昌令,你信不過我?”
禰衡有些生氣。
夏侯安對此搖頭,不是信不過,而是由我操刀更為合適。
“你會制鹽?”
禰衡此時的表情,就差把‘不信’兩字刻在臉上。
夏侯安很謙虛的表示,略懂一二。
聽了此話,禰衡霎時惱了,心想這是有意與自己叫板,之前詩賦輸給夏侯安,他無話可說,但制鹽與死記硬背無關,考的是技術經驗,他也打算靠此扳回一城,于是有些躍躍欲試的發出挑戰:“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來比試比試如何?誰制的鹽品質更好,就由誰來主持制鹽事宜,在場之人,皆可為證!”
說完這番話后,禰衡心想,你文采雖然優秀,但我禰正平也絕非浪得虛名,總不可能事事都輸你半招!
一聽兩人要打擂臺,在場的其他人的反應,似乎比夏侯安還要興奮。
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
更何況,他們對禰衡實在沒有好感,這廝狂妄自大不說,還長了一張臭嘴,搞得他們不止一次的咬牙切齒,要不是夏侯安打過招呼,早就亂刀砍死這驢草狗日的了。
凡事有弊就有利,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諸將在禰衡這里聽夠了奚落,日后在對陣守城時,遭到激將法,竟也能保持一顆淡定從容之心。
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表。
“大哥,禰衡這鳥東西目中無人不是一兩天了,你可要替我們出口惡氣,叫這家伙心服口服!”
夏侯杰大聲說著。
同時心中打定主意,不管到時候誰的鹽好,他反正一口咬定,大哥的最好!
其他人也同樣投來支持的目光。
夏侯安沒有當即應允,而是面露難色,他本意只是單純的想把鹽搞出來,到時發筆橫財,可解糧食危急,不過看禰衡這架勢,不答應的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可答應了吧,估計禰衡到時候又得吐血。
唉,還真是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