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腰間革帶還未解開,小老弟夏侯杰便跑了進來,大聲稟報:“大哥,武安國挨干了!”
夏侯安眉頭一蹙。
時間回溯到一個時辰之前。
設宴的大帳里,諸人推杯換盞,正熱火朝天。
然而沒受到邀請的韓茍卻是心頭不忿,心想我作為北海上將,又是郡守心腹,你個黃毛小兒居然不邀我上座,簡直是沒把本將軍放在眼里。
于是,在吃飽喝足以后,就準備去城里抓些有姿色的女人,以泄心中火氣。
不多時,他便踹開了一家婦人的屋門。
瞧見屋子里瑟瑟發抖的美婦,韓茍目露yin光,愈發興奮起來,脫下褲子就要上前辦事,然則此時卻有人進來制止了他。
韓茍一瞧,居然認得此人。
他將搭在身上的左手撇開,上下一打量,毫不留情的奚落嘲諷:“喲,這不是咱北海勇猛無敵的鐵錘將軍嗎?哦不對,聽說你在跟呂布打斗時,落敗得屁滾尿流,丟盡了咱北海臉面,怪不得郡守大人回來以后都不待見你……哈哈哈……”
囂張的大笑響徹夜晚。
來人正是武安國。
這一片的民舍區域,歸他負責。
聽得韓茍的譏諷,武安國面不改色,不咸不淡的說著:“我當將軍那會兒,某些人還跟在我的屁股后頭,屁顛屁顛的諂媚模樣,可與今日大不相同。”
韓茍一聽,頓時惱羞成怒。
武安國讓韓茍放了婦人,趕緊滾蛋。
韓茍氣急而笑,指著近前的武安國怒罵:“換做以前,我還敬你三分。現在,你算什么東西,一介廢人也配教我做事?”
說完,便將拳頭打了過去。
武安國正欲還擊,卻又聽得韓茍威脅:“你敢還手,本將軍明天就回北海,帶人來踏平你這都昌小城,叫你城破人亡!”
聽得此話,武安國明顯愣了一下。
糜家兄弟是夏侯安請來的貴客,韓茍作為護衛將領,若是與其廝打起來,是否會壞了主公計劃。
遲疑之間,韓茍的拳頭已經落在了身上,力量不小,當場將武安國打倒在地,接下來就是一通狂風暴雨般的拳腳相加。
武安國不還手,韓茍踹得越發起勁兒起來,口中不斷辱罵:“孬種、懦夫,就這?你倒是還手,還手啊!哈哈哈!!!”
倒在地上的武安國抱住腦袋,死死咬緊牙關。
好在不久,巡夜的夏侯杰趕到這里。
他聽到有毆斗的聲音,當即帶人將韓茍及其士兵圍住,在韓茍停手之后,夏侯杰才看清,倒在地上的人居然是武安國,于是叫人上前扶起,又問武安國是不是受了欺負。
如果是,他立馬就能讓韓茍吃不了兜著走。
可武安國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只說這是自己之前的私人恩怨,與眾人無關,也用不著夏侯杰來插手處置。
對此,韓茍冷哼一聲,丟下句‘算你識相’,就帶著麾下士兵走了。
武安國不想惹是生非,生咽了這口惡氣。
夏侯杰不能忍,他腦子雖然不太好使,卻也看得出這不是簡單的私人恩怨,所以就跑去找了大哥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