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立在護城河前,身形高大,頜下腮胡茂盛更顯粗獷,他時不時的透過敞開大門向里看去,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不多時,夏侯安一行人從城內出來。
盡管有些時日未見,但夏侯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曾為禍北海的賊頭子,他一邊踩著平鋪河上的吊橋往前,一邊笑嘻嘻的打起招呼:“管大帥,本縣親自出來相迎,咋樣,有沒有一丟丟的感動?”
管亥見狀,當即上前抱拳:“拜見縣尊大人!”
夏侯安擺擺手,看了一眼管亥身后:“嚯,人不少嘛!”
管亥稟明,大概兩萬余眾。
對此,夏侯安大手一揮,全權交給王粲安排。
當晚燈火通明的縣府里,心情大好的夏侯安聚會宴請眾人。
作為本地的一把手,他自是當仁不讓的坐在正對大門中央的主位。
堂下左右的首位分別坐著曹純和徐榮,小尾巴秦真也在徐榮身旁乖巧坐著,兩人共用一案,其次是新加入的路粹、王粲,再往后,是曹昂、許褚、夏侯兄弟,最后是武安國、何曼、管亥……
總的一句話,能夠坐進這個堂里,基本上都是自家兄弟。
酒菜上得差不多了,夏侯安便從座位起身,面向眾人高舉起酒盞,朗聲道來:“此番設宴,一是為路、王二位賢才接風;二是歡迎管亥歸隊;三是這段時間諸事繁瑣勞累,辛苦了大伙兒。別的不多說,這杯酒我敬你們,干了!”
說罷,夏侯安頭一仰,豪爽的一飲而盡。
“好!”
下方喝彩聲一片。
隨即,眾人也都紛紛端起酒盞,回敬夏侯安。
不過與夏侯安的一飲而盡相比,眾人明顯‘斯文’很多,皆因知道這酒的度數奇高,故而小呡一口,即便是像何曼、管亥這般嗜酒之人,也不敢一飲而盡,只是稍微多飲一些。
倘若像夏侯安這般胡喝,估計喝完就倒。
“好酒!”
酒香繞唇不散,頭一次嘗此佳釀的王粲贊不絕口。
路粹淺嘗之后,亦是點頭。
辛苦這么久,也該享受享受了。
夏侯安大手一揮,神態灑脫不羈:“諸位,今夜只管敞開了肚皮吃,喝他個不醉無歸!”
眾人齊聲稱好,寬闊的大堂里頓時熱鬧非凡。
觥籌交錯之際,守在門外的李青頑從右側繞過眾人來到夏侯安近前,壓低了聲音,說是韓茍在外求見。
“他來干鳥,不見!”
夏侯安斜瞟了一眼,想也不想的否了,對這家伙實屬沒有半點好感,自己不殺他,已是開了天恩。
李青頑退了出去。
“青頑兄弟,如何?”
候在外邊的韓茍急忙上前,神色飽含期冀。
李青頑搖了搖頭,意思不言而喻。
唉~
韓茍嘆了口氣。
聽著從堂內傳來的歡笑,他眼巴巴的望著,甭提有多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