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茍資質平平,五維屬性基本上都是渣渣,要來卵用沒有,還不如留在這里給袁譚添堵。
可韓茍不知道,神情儼然一副我懂你的模樣,拱手抱拳:“大人放心,末將自當竭盡全力的輔佐大公子,您也請一路保重!”
自稱‘末將’,用的也是敬稱。
韓茍自認為細節拉滿。
可夏侯安已經走遠。
回府的路上,袁譚正好遇上縱馬狂奔的沮授。
見沮授神色急促,袁譚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于是急忙喚住:“監軍,如此匆匆,所為何事?”
聽到袁譚喊聲,沮授奮力勒住胯下疾馳的駿馬,待馬蹄稍停,他便環顧左右,見騎馬的只有袁譚和韓茍兩人,身后稀稀疏疏的跟著十余名閑散士卒,于是急忙問道:“大公子,夏侯安呢?”
難不成真讓伯陽料中了?
袁譚眉頭一皺,如實作答:“已經走了。”
什么!
聽到這個答案的沮授明顯血壓拔高,又急又氣:“大公子,你怎么能放他走呢!”
說罷,沮授便準備趕往軍營,讓文丑速速率軍進行追殺。
然則袁譚卻沒有讓他得逞,將坐騎往前面一攔,擋住去路。
看著擋道的袁譚,沮授壓下火氣:“大公子,你這是何意?”
自從上次分兵過后,這回見面,之前那個聽話、謙恭的袁譚就好像換了個人。
事情到了這一步,袁譚也不怕跟沮授硬剛。
夏侯安作為自己的馬仔,當然是要力保,對于想弄死夏侯安的沮授,袁譚自然也就沒了好臉,甚至當眾責斥:“監軍,夏侯安與我有救命之恩,孔融之死也非是死于他手,如今他己離去,你為何還要咄咄逼人、揪住不放?”
“父親說你有清正之風,沒想到卻如此心腸歹毒,處處想置人于死地!”
“還有請你明確身份,監軍只有督促之職,調兵遣將還輪不到你說了算。此番征伐,我才是主將!”
既然選擇了硬剛到底,袁譚干脆將心中所抑積的不快通通吐露出來。
之前夏侯安就有過暗示,袁紹帳前所器重的謀士眾多,除了沮授,還有田豐、審配、辛評、郭圖等人。
也就是說,一個沮授影響不了大局。
袁譚對此深以為然。
而且沮授也從未公開表態,說會支持自己。
“大公子……”
見袁譚處處維護夏侯安,沮授滿腹憋屈,也不知道他被夏侯安灌了什么迷魂湯,還欲再說,卻被袁譚拂手打斷:“行了,此事我自會向父親大人書信稟報,就不勞監軍費心了。”
沮授張了張嘴,袁譚已經騎馬從他身旁走了。
唉……
看著騎馬走遠的身影,沮授無奈嘆了口氣,忽地又想起那個連自己也吃不透的少年,更是長嘆不已。
放虎歸山,后患無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