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周逸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女人,正是佩妮·德思禮。
“抱歉,請問您有什么事嗎?”周逸明知故問道。
“是這樣的,”佩妮笑道,“我是女貞路4號的女主人,佩妮·德思禮,剛剛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請問您以后是打算在這里定居了嗎?”
“原來是德思禮夫人,是的,沒錯,除去工作時間之外,我應該會在這里居住,看來我們以后就是鄰居了,”周逸微笑著,得體地說道,“很抱歉之前搬運家具的行為打擾到了您,我是周逸,稱呼我為周就好,額……請進來坐坐?”
“沒有沒有,您沒有打擾到我!”佩妮連連否認,動作看起來有些夸張,過了幾秒才恢復正常,“進去坐就不必了,想必您剛剛搬來這里,很多東西也需要時間整理……是這樣的,既然大家以后都是鄰居了,正好,我家也要開一個派對,所以我想邀請您一起來,請問您后天下午兩點以后有空嗎?”
“后天?”周逸故作思索一會,這才回答,“真是太幸運了,我后天的行程剛好空出來,有空能夠參加這個派對。”
“太好了!那就這么說定了!”佩妮欣喜道,“周先生,我們一家人非常期待您的到來!”
“對于您的邀請,我感到不甚榮幸,德思禮夫人,后天下午兩點,我一定會準時到達的。”
將德思禮夫人送走之后,周逸關上門,臉色恢復平靜。
所謂人人都有一副面具,周逸同樣也有,而且還是很多副,而剛剛只是將最合適的一副戴上了而已。
……
哈利有些慌。
不知道為何,就在剛剛,佩妮姨媽和費農姨夫將他叫到面前,正當他以為自己又要以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或者是達力弄壞卻推到他身上的事情而被教訓一頓,失去今天的晚餐(雖然那本來也不值得期待)的時候,卻看到佩妮和費農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盡管很勉強,但那確實能算得上是。
等等,笑容?
哈利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說實話,他對于佩妮和費農忽然對他轉變態度完全不抱期望,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對自己有什么企圖,但是又很難通過嘲諷怒罵來達到目的。
“我們明天要請一位大人物來我們這里做客,”費農那肥胖到沒有脖子的紅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需要你老老實實的呆在你的碗櫥里面,絕對不能夠發出半點聲音,明白了嗎?”
“如果,我是說如果,”佩妮也跟著開口,看向哈利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完全無法掩飾也從未想過掩飾的厭惡,“你同意的話,我可以答應給你一個蛋糕……當然,那是在你必須半點動靜都不發出來,不讓那個大人物注意到你的存在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