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年大夫模樣的人拱手道:“顧老爺,我檢查令郎全身,脈絡無損,骨骼無異,皮膚完好,并沒有發現外傷,也無中毒跡象。”
紀厚德也道:“老爺,少爺近來雖然不拒形骸,卻并沒有與人有過。”
顧伯克忽地站起身來,在棺材上重重一拍,神色冷峻之極,“昨日小兒回到家中,我便感覺神色有異,逼問之下,也說了此事,這么說來,老夫倒是要親自到那老宅一觀了!”說吧往外走去,眾人紛紛尾隨。
老宅門口,匯聚了一群人,顧伯克冷眼望了望這宅子,對謝大夫冷冷道:“謝大夫,這里年紀你我為長,見多識廣,你可相信鬼神之說?”
謝大夫遲疑一陣,回道:“圣人云:“敬鬼神而遠之”,老夫迄今為止,鬼神倒是沒有見到,但這等幽冥之事,也不好斷然否之,似有似無,不好說,不好說吶。這宅子乃是十年前魯家所有,誰知一家四十余口全部暴斃,官府查了一些時日,也是沒有眉目,最后不了了之。老夫雖然聽過一些傳聞,但是終沒有見過。”
顧伯克很不滿的看了謝大夫一眼,這不外乎說了一句廢話,他冷哼一聲:“那我等就進去瞧瞧,若無還自罷了,若真有,老夫也要他魂飛魄散!”示意紀厚德,紀厚德推開大門,眾人跟隨顧伯克魚貫而入。
人多膽壯,不多時,便將這魯宅一樓轉了過遍,上得二樓,果然一把扶椅立于樓道之中,轉過身來,猛一看見,心里也是一咯噔,樓道又有一個被人踩踏的窟窿,斷口還是嶄新,顧伯克行至窟窿處,抬頭剛好看見那陶瓷木偶,所見與顧少輝一般,并無二致,這時雖然人多,但是各人心里還是惴惴不安,畢竟顧少輝是有可能因此而喪身,萬一鬼祟之物跟著自己回去,那豈不是顧少輝第二了。
一盞茶的時間,眾人便將整個魯宅轉了遍。出得門來,顧伯克并不言語,揮了揮手,眾人就地散去。
回到府中,顧伯克望著堂中漆黑的棺材,自言自語道:“老夫三代單傳,竟然至我而終,老天真要滅我顧氏一族乎?”言罷忽然老淚縱橫。
“雖然魯宅是有些蹊蹺,但老夫還是不太相信是幽冥之事而害人。厚德,你去報官,請那王太守來看看吧,老夫一定不能讓我孩兒含冤而死!”顧伯克恨恨道。
城隍廟中,老道倒是識趣,這幾日都早出晚歸,沒來打攪江流兒兩人。
江流兒帶著顏兒來到昨日放陷阱的地方,只見一只灰色野兔被樹繩栓住一只腿,見了人來,拼命掙扎。江流兒喜滋滋的捉了野兔,笑道:“小兔兔,我愛你。”
“有多愛?”顏兒喜笑顏開,伸出小手,也要去抱那灰兔。
“希望頓頓都有。”
顏兒秀麗的小臉上隨之色變。
江流兒咽下口水:“啊,今天有好吃的咯。”
顏兒搖著江流兒的手,哭著哀求道:“兔兔這么可愛,你怎么可以吃它呢,快把它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