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誓重新發一次,蘇清河這才走。
“走,咱們去大街上看看。”
就知道她發誓跟喝水一樣!
站在門后蘇清河搖搖頭,看他們走遠了才進去。
*
原本趙九兒是想在京城瞅個不錯的地方給自己做大本營,但轉悠半天,才知道有個叫經濟坊的地方專門跑腿干這種事。
她付了點銀子,留下地址,回客棧等著,
科舉在即,京城哪個客棧不是滿滿當當?但人多不代表熱鬧,尤其是書生多的時候,更覺得那些書生不是啥正常人,大半夜還在屋子里嗡嗡的讀書。
“不是叫你們一天兩張大字?”
趙九兒絲毫形象都沒有的歪在圈椅上。
薛洋,還有趙不易,倆人趴在一條凳子上捉著毛筆寫大字。
趙不易整條手臂弄的都是墨,一副跟筆墨有仇的樣子。
薛洋撇著嘴:“老大你怎么不寫?”
“你怎么知道我沒寫?”趙九兒不講理道,“都給我趕緊,寫不完中午別吃飯。”
“你閑得慌也不用折磨我倆吧?”薛洋哀嚎。
趙九兒:“那我折磨誰去?”
“我給你買點東西,你關屋子里做實驗去唄?”薛洋越說眼睛越亮,“之前不是要弄什么小鐵珠子嗎,我給你買鐵去。”
“不弄。”
趙九兒煩躁,“客棧這么多人,吵的跟什么似的,啥也干不了。你少廢話,學學不易。”
薛洋把倆人寫的大字拎起來:“我來誰學誰?”
薛洋起碼寫的還是字,趙不易直接就是畫了一堆在打架的線條。
趙九兒無語:“……我是叫你學學他的認真。”
“你還不是陽奉陰違~”
說的這么小聲,趙九兒還是聽得見,她齜牙樂,“趙不易,打他、”
“哎哎哎。”
趙不易真打!
薛洋哪兒打的過他,倆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趕,弄得雞飛狗跳,樓上的學生又探出半截身子罵人。
趙九兒折的紙飛機,把書生砸的嗷一聲。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書生氣的摔門回去。
趙九兒朝不知道回來多久,站在哪兒看半晌的趙耀祖勾手。
一身便裝,粉雕玉琢的太子朝無動于衷的趙耀祖看。
趙耀祖面無表情道:“不用理她。”
趙九兒幾步走過來,一把把他的頭摁住,使勁兒揉幾下在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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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耀祖一絲不茍的頭發變雞窩,寡淡的表情當場裂開。
蹼。
太子差點笑出來,不過忍住了,雙眼亮晶晶道,“你怎么不給我行禮?”
趙九兒上上下下的瞅他。
“太子來了——”
“……”
“你干什么?”
跟這一起來的小太監嚇一跳。
太子本人也跟受驚的兔子似的左看右看。
周圍,還有樓上的住客們探頭,見是趙九兒他們,又把頭縮回去。
“有病。”
之前被紙飛機砸過的書生大喊,“在打擾我等讀書,在下就找了客棧老板來評評理。”
哐的聲,門有摔上了。
趙九兒微微仰著下巴;“真的是太子來了——”
整個客棧都知道,她叫趙九兒,有人把她跟墨城一事的趙九兒聯系到一起,但傳聞中的趙九兒是個精明強干,有大義的女子,不少人都敬仰尊敬這位在大是大非面前有出色表現的女子。
客棧這位……她除了暴力就是暴力,跟傳聞中的人沾邊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