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死了人,周圍風一吹,涼颼颼的。
蘇清河朝四周圍看了,道:“回去吧。”
這一趟什么都沒發現。
次日一早,趙九兒又是被吵醒的。
這次吵醒她的不是細犬,而是那幾位新晉的新科進士。
操著一口外地口音的苗進士嘰嘰喳喳道:“昨日王大人之舉誰人不知是試探?但明知是試探還外出的不是兇手又能是誰?”
“斐兄你說是不是?”
他們中年紀最大的翡季中抱怨的朝苗進士看一眼,不喜歡自己被拉進來,但還是點點頭,發表意見道:“苗進士說的有理。”
苗進士壓根沒看懂翡季中剛才的眼神是嫌棄他的意思,更大聲,更激動道:“看把看吧,大家都這樣認為。百分你自己做了什么就認吧,別連累無辜。”
“我做什么了?”百分哭笑不得道,“我鞋底不過是沾了點草屑,怎么就成兇手了?”
“兇手不是你,你昨天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干嘛了?”苗進士都看見了,乜斜這百分道,“只有兇手會擔心細犬把血衣找出來,做賊心虛的趁夜查探。你鞋底的草屑就是最好的證明。”
其他人都朝百分的鞋子上看。
只從正面,就能看到鞋幫上踩了不少東西。
靠門站著的趙九兒抬起一只腳看看,在抬頭發現蘇清河朝他們走過去了。
“蘇狀元。”
百分攔住蘇清河,冷著臉懟了苗進士一句道,“我們不住在一處,我剛從屋子出來,又沒把鞋底翻過來叫你看,你怎么就斷定我是兇手的?”
“我昨天夜里看見你了!”
苗進士列過身子,不想跟他正面沖擊。
百分冷哼:“你怎知我夜里不是去了茅廁?”
是啊,茅廁在排房后面,他們一般都不屋子里用恭桶。
苗進士被懟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道:“反正我就是懷疑你。”
“你何止是懷疑我。”
百分冷笑。
蘇清河插話道:“昨夜百兄的確出去了,不過百兄是跟我一起出去的。我們二人這之前素不相識,他總不會與我合謀。”
苗進士懷疑百分的起因很有可能是因為他跟蘇清河走的近。
蘇清河有很大是兇手,但他是三元及第的狀元,百年難得一見的文曲星,苗進士抓著百分不放是指桑罵槐。
“我與皇上請命查案,自然要有所行動,做個夜里便是去河邊查看了。”
蘇清河解釋完了,沖幾個人拱拱手,先回房了。
“搞得像是誰怎么著他了,”苗進士小聲嘀咕,調頭去了翡季中房間。
他說起昨天的警衣衛,說起六皇子,用這些旁證證實自己剛才的懷疑沒錯。與翡季中啰嗦也是為了找個認同自己推斷的人。
翡季中一腦門煩躁。
那邊,百分反倒敲響蘇清河的門,安慰他不用放在心上。
趙九兒推門進來:“你怎么這么相信他?”
百分笑一下道:“三元及第的狀元郎,有何理由毀了自己的大好前途?且清河為人通透,不可能為了一點口角就做出那等事,在下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
“嗯,”趙九兒點頭,“算你有眼光。”
她把提來的食盒放下,飯菜擺出來,“你要是生氣我就去抽那沙雕幾下,不生氣就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