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已經把挖出來得衣裳展開,赫然是一件瓊林宴上新科進士們穿得天藍色直裰。除趙九兒,蘇清河,還有京城認識的沈將有人送了換衣衣物來,其他人穿的還是那日的直裰。
“竟然是你!”
苗進士飛步把嚇壞的翡季中抓住,喜道,“王大人,兇手抓到了,就是他。”
“不是我。”
翡季中嚇的面無人色,欲哭道,“我我是被冤枉……不對,我是被陷害了,我被人陷害了,我埋在這里的明明是一個玉制的碟子,怎么會,會變成血衣,我冤枉啊——”
王大人蹙著眉,把前襟沾了血,血跡已經有些僵硬在布料上的衣物交給手下。
“把翡季中押走,”他道。
“大人——”
翡季中掙扎的太厲害,一下將自己摔倒地上,又火速爬起來,眼淚鼻涕都涌出來道,“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啊。大人——,我是被陷害了,我是被陷害了!”
王大人揮手。兩個捕快生拉硬拽這,把癲狂的翡季中弄走。
“我們,是不是能走了?”苗進士像是被嚇到了。
王大人朝他們這些人掃了眼:“翡季中招認了你們自然就能走了。”
王大人先走一步,眾人沉默的待在原地。
“就是他干的,我早就覺得他不對勁,”苗進士定定的撂下話,急忙走了。
百分朝蘇清河望了下。
蘇清河道:“等王大人那邊的消息吧。”
他回排房,坐在房間里深思。
趙九兒回來時就跟負責這邊吃喝的太監要了壺茶。
拿了個被子給他倒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蘇清河望著冒出冉冉熱氣的茶杯道:“兇手就在這里。翡季中的事,是很明顯的栽贓陷害。要么兇手這之前就知道翡季中打壞的玉碟,要么昨日跟蹤了翡季中。”
趙九兒笑瞇瞇:“我有辦法讓翡季中承認是他干的。”
蘇清河白她一眼,把茶杯拿起來,道:“不行。翡季中不是兇手。”
趙九兒垮下臉:“六皇子頭七前找不到兇手,我們就得去坐牢,到秋季還是查不出兇手,我們就要被砍頭。”
“現在,”她咧嘴,“距離頭七就三天又八個小時了。”
蘇清河瞥她一眼:“那也不能冤枉翡季中。”
趙九兒悶頭喝茶。
看她這樣,蘇清河放緩語氣,開朗道:“現在不是最少能確定兇手就在這里啊。這之前我都懷疑兇手是不是已經出去了。”
能證明在不在場的畫卷又不是百分之百靠譜。蘇清河現在心里真真輕松不少。
趙九兒就沒這樣的感。
她把茶杯朝桌子上上一懟:“我去查翡季中出去那會兒都有都有誰不在,你呢,去跟王大人一起審翡季中。”
蘇清河拍拍她的頭:“聰明。”
“當然,”趙九兒做出個得意的表情。倆人兵分兩路,趙九兒敲響隔壁苗進士的房間,剛問翡季中昨日出去那會兒他在哪兒,苗進士就炸了。
“兇手已經找到了,你還問這個干什么?”
苗進士氣呼呼,哐的聲把門關上。
趙九兒勾勾唇,覺得這里沒有一個蠢人。大家都知道翡季中被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