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推斷的沒錯,趙九兒沒走正門,直接翻墻進來的。在排房入口前觀樹的苗進士被嚇一跳,鬼叫:“你不是被錦衣衛抓走了嗎?”
趙九兒看也未看他,提腳踹開蘇清河的門。
屋子還是那樣,但里面沒人。
她返回去揪住苗進士的衣領:“他人呢?”
“你你你……”
苗進士被她的臉色嚇的結巴,憋出來一句,“他,他跟百分幾個人出去了。”
案子未結,走出這里一準兒是查案去了。
趙九兒丟開苗進士,朝六皇子當初被害的地方找。
沒有。
翡季中埋血衣的地方,也沒有。
那能去哪兒?
趙九兒插著腰,被初夏的太陽照的心頭著火。
追過來的錦衣衛指著她的身影大喊:“她在哪兒、”
朱五抬手便射。
他袖子里裝了箭袖,為了方便攜帶,只一枚箭,這一枚箭跟了朱五許多年,一旦射出就沒有落空的時候。
他對這個從綏州來,身上有許多流言,叫趙九兒,長得也好的女人表示同情。
趙九兒抬手一揮,飛射而來端箭陡然掉了個頭,呼聲帶嘯的擦著朱五的側臉扎到他身后幾百米的地上。
朱五覺得臉疼,伸手一摸,一手的血。
射出去的箭掉個頭又飛回來,朱五有種十分不真實的感覺。
趙九兒朝他們走過去,瞪著眼滿眼駭然的幾個幾個錦衣衛齊齊后退一步。
趙九兒不是沖他們,幾步越過這些人,大聲詢問跟著錦衣衛過來的梅進士,還有沈將,“蘇清河呢?”
梅進士他們也看見了,一時找不到話,張了幾下嘴才發出聲道:“狀元郎跟百分去,六皇子停尸的偏殿去了。”
六皇子的尸體不是已經運走了?
趙九兒朝四周圍辨別了下方向,深深看沈將一眼才走。
“她竟然這么厲害!”沈將有中被猛獸盯住的感覺,心里冰涼一片。
他提步離開的很突然。
梅進士愣怔了下:“你去哪兒?”
朱五抹了把臉上的血,臉上被弄出來的血口子更覺得疼了。他用舌頭盯著那邊的側臉,吐了口吐沫,道:“追。”
偌大的偏殿不知道什么時候掛起了白綾,有太監在門內走出來,呵斥她是干嘛的。
不知道是這里曾被當做靈堂還是怎么得,趙九兒感覺很不好。
她隔著很遠的距離大聲問那太監:“蘇清河還在這里嗎?”
太監不回,揪著問:“你是干什么的?這里不能隨便亂闖。”
趙九兒不在看他,心里生出掐死這人的煩躁,沿著主干道朝跑上去、
偏殿很大,但這這之前趙九兒來過,知道該去哪里找。
不過發現六皇子尸體的第一時間就做過檢查,六皇子的尸體現在也運走了,蘇清河現在來這里干嘛?
她跨步跑上臺階,朝被其他宮殿簇擁的主殿跑去。十分后悔之前把放在蘇清河身上的金屬取下來。
要不然的話哪里用兜這么大圈子,現在她根本就感受不到他的方向。
等找到他在把金屬掛在他身上。
趙九兒推門闖進正殿,初夏的風忽的聲吹進這座空曠的大殿內,殿內白綾隨之晃動,懸在梁上的身影也晃了晃。
“蘇清河。”
趙九兒的瞳孔縮起來,聲音喃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