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后院的第二層,某個房間內,趙九兒托著蕭知遠一條腿,挑挑眉道:“皇家的男人連汗毛都不長?”
蕭知遠被蛇咬了,她說把蛇毒性不大,但蕭知遠被咬到的傷口還是青紫腫脹起來。
但蕭知遠被她調侃的語氣和表情說的臉一紅,嘴硬道:“本王還算年幼。”
“是嗎。”
趙九兒像個耍雜技的,拿出一把及其鋒利的折疊刀,在手上翻轉了幾下,閃爍這銀光的刀尖扎在青紫被蛇毒入侵的地方。
蕭知遠嘶一聲,見傾身吸蛇毒,他又一僵。
除了微微的刺痛之外,還能感覺到她柔軟的嘴唇的力度,蕭知遠總想把腿抽開,趙九兒瞪他一眼,蕭知遠老實了。
他覺得自己到底是年幼的,要不然臉怎么會燙燙的。
“蹼——”
趙九兒把吸出來的毒血吐地上。
“太子!”
團子火速把大夫帶來了,還哐的一聲撞門進來。
大夫半跪著來了一番望聞問切,又查看了那條被趙九兒將頭捏碎的蛇,抹著汗慶幸道:“此奶肉蛇,酒樓專門用來烹制蛇羹所用,是以毒性不大,清理的也干凈,太子爺在服幾天清毒的要便無礙了。”
“我的天。”
團子要被嚇死了,朝那蛇身上踢一腳,下令,“把這家酒樓的老板提了,好好審審。”
任何發生在太子身上的事都不是偶然,團子都沒法兒想這條蛇要是毒性很大的蛇,他會是個什么死法兒。
“以后可不敢在隨隨便便來這些地方了。”
侍衛們跟著點頭,真就聽團子的,把這家酒樓的老板提了去審。
“太子沒事吧?”
還在酒樓沒散的蘇清河,翡季中等人聽到動靜跑過來。
蕭知遠把挽起來的褲腿放下,笑一笑道:“無礙。”
他朝門口站著的趙九兒看。
趙九兒抱胸倚在哪兒,見他朝這邊張望,抿著唇角勾出一抹邪笑來:“走吧,我送你。”
“哎。”
蕭知遠跟蘇清河點點頭,帶人走了。
他對這家酒樓的樓梯有陰影,張望了下才踩上去,一面走一面小聲道,“你幫我把毒吸出來,不怕一起中毒嗎?”
趙九兒閑閑的走在他身后,聞言笑道:“嘴巴里不存在牙齦出血,有傷口這樣的情況,就不會中毒。當然了,難免會隨著吐沫吞下去一些,我嘴巴有點麻麻的、”
“你剛才怎么不說?”
蕭知遠把她拉下樓梯,朝她嘴巴看了幾眼,不好查看,叫還沒走的大夫。
“不用。”
趙九兒反手把他拽出去,直接讓他上馬車,“用不用我把你送回宮?”
蕭知遠道:“你上來。”
趙九兒:“……我就跟你客氣客氣,還真用我送啊。”
她爬上去,蕭知遠把大夫叫來,給她號了脈才算完。
“我都說我沒事了,”趙九兒捏著腮吐舌頭。
蕭知遠看著她笑:“你怎么跟小孩兒似的。”
趙九兒白他一眼:“我這叫年輕。”
“你好像比我大一歲?”
“不對。”
“不對?”蕭知遠早在很久之前就讓人查過她。咳,也不是很久,就是了倆月前吧。
趙九兒捏捏自己發麻的臉,暗想自己上輩子要是生在和平年代,有家庭有小孩兒的話,大概會有蕭知遠這家伙這么大吧。
她撇撇嘴,看到窗外的風景接近皇宮,提出要下車。
蕭知遠道:“我進宮后你坐馬車回去。不過你確實比我大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