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兒笑:“那你想怎么樣?”
“嗯……”
這一時半會兒的蕭知遠遠哪有什么主意?
他正色:“這是大事,我就算現在答應你,將來時過境遷,我未必做得到。”
更何況他并不打算插手顏景正之事。
“呵,”趙九兒平躺著看向床頂,“顏景正會被針對,50%都是因為你,你卻能甩得一干二凈。”
蕭知遠這下是真的沉默了。
在每一件事上都要權衡利弊,是他身為太子的悲哀。
她的話,他也無法反駁。
片刻,趙九兒翻身轉過來,并沒有要追究剛才那些話的意思,道,“你能跟我快速成為朋友,就是因為你做太子不自由,都跟我成朋友了,做事怎么還這么謹慎呢,大膽一點。”
哈。
蕭知遠想捂臉,剛才的那一次絲哀傷消失不見了。
“先答應,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唄。”
“不行就讓顏景正體會體會社會的險惡。”
“哈哈。”
也就她,能把出爾反爾說的這么清新脫俗。
見他還在那沉默,趙九兒嘲笑:“都聽到你笑了,還裝什么深沉。我睡了,天亮之前叫我。”
蕭知遠心說她還真在這里睡了。
他怎么就能這般不拘小節呢?
是覺得他還是孩子吧……
但他已經知男女之事了好不好?
蕭知遠盯著她的側影看了好一會兒,輕手輕腳的走出內寢,發現在宮里職夜的太監們果然都全部暈倒了。
“膽子真大。”
蕭知遠在寢宮里轉了好幾圈,又去下人在的偏殿內,才找到傷藥。
“幸好貼了簽。”
要不然瓶瓶罐罐,哪個是傷藥他也分不清。
蕭知遠回到內寢,剛牽過她那只受傷的手趙九兒就醒了。
“干什么?”
她迷迷糊糊的。
蕭知遠小心地把她手上的布條解開,輕聲道,“我給你上藥,你睡吧。”
“嗯。”
趙九兒將腦袋側過去。
蕭知遠好好的把蝴蝶結又綁回來,看到她入睡的樣子,覺得有些不像她。
像另一個他沒見過的趙九兒。
他聽到蠟燭燃燒的聲音才意識到自己盯著她看的時間有些久。
蕭知遠不自在的捏捏耳垂,“你剛才要跟我說什么秘密?”
趙九兒睡的迷迷糊糊了,鼻音很重的道,“蕭鳳林跟顏景正很熟。”
“嗯。”
“嗯?”
蕭知遠不知道這個。
仔細想想這話似乎別有深意,但是二哥雙腿殘傷多年。
若不是二哥雙腿傷殘太子位也不會是他的。
許多個念頭從蕭知遠腦海里一閃而逝。
若是別人這邊說,他一定認為他們是在挑撥自己和二哥的兄弟情誼。
但趙九兒能有什么壞心眼?
就是有,她的壞心眼兒不會用在這種地方。
“是什么意思呢?”
趙九兒半夢半醒的聽見了,沒搭理他,眉頭也皺起來,翻個身,徹底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