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河答非所問,皇上干脆道:“朕想知顏景正平時修的什么道,做了些什么事。”
“這……”蘇清河猶豫,“臣雖與顏景正相識,也一路來了京城,卻不知道他修過道。”
也是了,顏景正在京城那許多年都無人知道他真是身份,蘇清河又怎會知?
皇上雖然不信蘇清河與顏景正的交情像他說的這般淺淡,但現在皇上關心的并不是這些。
他越過蘇清河,直接看向垂頭站在后面的趙九兒。
“你定然是知道顏景正有什么不尋常之處。”
皇上的問話很篤定。
蘇清河登時為趙九兒捏把汗。
只見趙九兒抬起頭,表情隨意,回話更隨意的道:“我知道啊,他交代我不要說。”
“不要你說什么?”
皇上直接站了起來,臉上的喜意有些嚇人。
趙九兒眨眨眼。
皇上急道:“朕叫其余的人退下,你同朕一個人說便是。”
大總管濕濕的輕聲道:“諸位都退下吧。”
在場的,無論是蘇清河,還是蕭知遠,都知道顏景正的事就是個騙局,但趙九兒顯然是有所準備,她要跟皇上說什么?
倆人齊齊的候在外面,誰也沒說話,但心一個比一個揪的緊,生怕趙九兒大大咧咧說出什么話來,但更怕皇上要怪罪她。
蕭知遠想,父皇要是怪罪,自己定然要為她求情。
蘇清河則是希望她別膽大妄為的耍皇上。
他們如何心焦,趙九兒自然是不知道的。整個龍華殿就她跟皇帝兩個人。、
皇上追問:“現在你可以說了,顏景正都讓你保守什么秘密?”
趙九兒把四處看了下的視線放到他身上:“我感覺我跟你說了,老顏應該不會怪我、”
“自然,你快說。”
皇上已經迫不及待,趙九兒稍微整理一下,道,“皇上大概不知,我曾是癡兒,家鄉的人都知道我癡傻,大約一年多,兩年前吧,我突然好了。”
“顏景正對你施的法?”
我可沒這么說。
趙九兒在心里對快走火入魔的皇上翻白眼,點點頭道,“老顏點醒了我,要我不要跟別人講。”
“墨城官員曾上疏,民亂時曾有人自城中飛出去,接借此鎮住亂民。”
之前,這份折子的內容皇上還懷疑是底下的人推卸責任胡扯,現在想來,的確透著不凡。
他的視線忽的如兵刃似的凌厲。
到底是天子,氣勢驚人。
趙九兒縮縮脖子表示怕怕,吭吭哧哧的道:“老顏讓我裝模作樣干的,我名下的作坊也是得了他的指點。別人都還以為我開竅了,現在老顏被召回去了,我有點擔心。”
誰要聽她擔心什么?
皇上心里將一系列的懷疑串聯了起來,他緊這聲兒問:“你可知他師從何門?”
趙九兒:“他說他是蓬萊島廣陵仙人的弟子。下凡渡人來的。”
皇上:“渡誰?”
“不知道,他不讓問,我就沒敢問過了。”
皇上看她一眼,看不出趙九兒有任何撒謊的跡象,好奇道,“天下這么多人他為何偏幫你?”
這話問的!
趙九兒只能說:“有緣!”
皇上信了,接著問:“他可說過何時回來?”
趙九兒:“沒有,被抓走前我就許久沒見過他了。”
“那可有什么信物?”
“信物……”
趙九兒想了想,“不知道這個算不算。”
她從袖帶內掏出一只銀色的小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