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家人,是會成為牽絆的人,趙九兒不希望他輕易做決定,然后將來有那怕一瞬間的后悔。
趙不易朝廳堂看,簡單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他道:“沒有來過。”
希望他們沒有來過。
趙九兒聽懂了。
趙不易遞給她一樣東西。
趙九兒有些復雜的把木頭接到手里:“刻好了?”
不易點頭:“可好了。”
是一枚木頭章,上面刻著她的名字。趙不易一直都在練習怎么把她的名字寫好看,練了許久,也只是把她的名字寫的無比清晰,這木頭章上一筆一劃,全是認真。
“這些天都在弄這個?”
他話少的點頭,拿起她手里的木頭章,朝她手背上印了下。
她的名字就短暫的出現在她自己的手背上。
趙不易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大陸,連連印了好幾下,也罕見的露出一個笑。
“真傻。”
放著自己的親生父母不理,玩兒什么印章。
趙九兒把印章拿過去,朝他臉上一壓,她的名字也短暫的出現在趙不易臉上,她笑,“是我的了。”
她把章收起來,叫老陶。
“哎。”
老陶從灶房里跑出來。
趙九兒心情舒暢的道:“送客,咱們這兒沒什么鈺兒,讓他們走人。”
是她的一些執念,把趙不易想的復雜了。
父母,家人,對趙不易來說不是什么非有不可的東西。擁有也好,失去也罷,他的感情早就缺失了。
而且她為什么要把自己的狗狗送給別人利用?
那周侯爺說的有急事擺明是借口。要不然怎么就顏景正出事的時候他們銷聲匿跡,顏景正沒事了,他們又冒出來?
趙不易若是想跟他們相處,趙九兒就當無事發生。趙不易不想,那別怪她不客氣、
老陶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立馬哎一聲,堆著笑臉請那一屋子的人離開。
“這是干甚?”
周侯爺不樂意了,一下站起來,幾步走到院中,跟趙九兒理論,“鈺兒就在這兒,你怎說不是?可是我等有哪里做的不到的地方,得罪趙當家了?”
趙九兒不理他,問趙不易:“你是在這兒,還是回房?”
趙不易:“這兒。”
“好。”
趙九兒把手指掰的啪啪響,猛地抓住周侯爺衣領,提膝撞過去。
“唔~”
周侯爺痛呼一聲,滿臉豬肝色。趙九兒一松手他就倒地上捂肚子。
她不講理的再踢他一腳,“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少在這兒亂攀親戚,告你私闖民宅信不信?”
“你怎能如此無禮?”
侯爺夫人嚇壞了,跑過來扶周侯爺。
“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就不揍你了,趕緊走,別讓我發火。”
港真,趙九兒一聽說這些人就像教訓他們了。
周侯爺爬起來,滿身塵土的捂著胸口,“鈺兒,我是你父親啊,你怎能不認我?可是因為為父來遲了?”
侯爺夫人也在看趙不易。
趙不易惜字如金的道:“不喜歡。”
“你……”
周侯爺想去抓他手臂,侯爺夫人把他攔住。
“算了吧,”侯爺夫人小聲的道,“他雖跟父親長得像,但也未必就是鈺兒,你別忘了鈺兒當年是溺死在水中的。”
艸!
說好了不打女人的趙九兒抬腳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