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各有各的事,唯獨趙不易,必定要跟著趙九兒。雖然這倆人距離正常人還有段距離,但趙不易就比她讓人放心。
老叔公來的時候雪雁也在,在跟趙不易大吐苦水,說的全是蘇清河不是個東西。
“行了行了,”老叔公還有好多事要叮囑不易。
*
是夜。
趙耀祖回來了。
他話少又言簡意賅的道:“收拾好了?”
趙九兒在座位上看他一眼。
趙耀祖道:“走前去一趟東宮,太子說有東西給你。”
“你知道帶回來不是完了?”
趙九兒的意思就是不想去。
耀祖的眉頭終于皺起來,走到她身邊坐下,但與她面對面,反倒是沒話說了。
平時,他們倆也不知道交流。
趙九兒摸了下他的頭:“不用擔心,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誰擔心你了。”
趙耀祖把頭扭開,臉上一片別扭。
這么多人中也就只有他確切的知道她不是趙九兒。
她說話也就沒有那么多顧忌,想說便說道:“我向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是基地的骨干了。你的小腦瓜這么聰明,不會比我差,在京城好好帶著,薛洋他們會保護你。”
“基地?”
其實她還是第一次說起這些,趙耀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希望她能多說一點。
趙九兒撐這下頜:“我在的世界已經崩塌了……”
她這天晚上跟趙耀祖說了不少。
一夜過去耀祖眼底掛上清灰,顯然是一夜沒睡,看向她的視野多了許多復雜。
不過要走了,趙九兒到底是朝東宮去了一趟。
蕭知遠真給了她不少好東西。
她來者不拒,給什么要什么,正式離京那天,蕭知遠在城墻上目送她。
蘇清河雖然與家里鬧的不太愉快,但蘇家還是準備了許多行李,仆人。
蘇清河不需要一一推辭了。最后只一輛馬車,一個車夫老周,一個隨從平安,如來時那般車馬輕減的離開京城。
趙九兒的行囊更簡單,她一匹馬一個人,趙不易一匹馬一個人,在外加一批空馬托行李。
她在城外等,遠遠的蹲在那兒給馬檢查鐵掌。
蕭知遠在城墻上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看著看了好久,暗道她要是回一下頭也肯定能看到自己特意過來送他。結果蘇清河來了,她笑著撲上去,大庭廣眾之下攬著蘇清河的肩,不知又說些什么故意氣人的話,一眼也沒超這邊看。
蕭知遠心里失落,看到城下那些人已經背對自己準備出發,他也吸納跟離開了。
他腰間懸著的玉佩猛地朝下一墜,蕭知遠抬頭朝即將遠行的人看。
趙九兒回過頭,沖他明媚一笑,上馬走了。
“她這個人……”
蕭知遠握住玉佩,覺得這可真是個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