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拍自己,再將剛才的畫面記錄下來!
此時此刻,臉上的傷勢,口鼻流淌出的鮮血,都不算事了,也不用考慮怎么掩蓋傷勢了。
如果現在讓雷宇卿說一句話,他只想說:“你死定了。”
他沒說,蘇辰先說了,站在他面前:“雷公子,我這么稱呼你,沒錯吧,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死定了是不是?謝謝你提醒我,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你我本來沒有什么仇怨,大是大非的面前也有那些大人物在前面頂著,你說你為什么非得來找我的麻煩,覺得我是軟柿子好捏嗎?還是覺得我會因為懼怕你,而讓你達成自己的目的?”
“我最討厭影視劇里面不管是正派還是反派絮絮叨叨念叨個沒完,非得給人家蓄力反殺的機會。嗯,今天不要緊,反正要等邵董事長來接你,我就多說兩句,我估計你也能聽得進去,別說自己是瘋子,做事不顧忌后果,真要是那樣,你就不是今晚來找我了,你說是嗎?”
蘇辰完全不管雷宇卿是什么表情,也沒有打算跟他一問一答,不管他身上的麻藥勁兒還在不在,沒有將封堵他嘴的貼布撕下來,也沒有很靠近他。
他是讓魏冬和聶小明跟著自己走上前,他們不聽從自己號令主動出擊很正常,正常的命令還是聽的,跟在自己身邊,等著他們保護自己,這件事還是非常靠譜的。
“你其實好好來跟我說,他們一介紹你是誰,我會很害怕招惹你這樣的人物的,如果周東景他們愿意,我接納一個是接納,接納兩個也是接納。看看周東景,得到了多少,就是跟我好說好商量,我肯定怕啊,這輩子最不想招惹的就是你們這類人,惹不起躲不起傷不起打不起,到最后麻煩一籮筐。”
“我不好斗,我只想安安穩穩的享受生活,你以為我是迫于壓力才將這一次次競技賽交給邢青梔和童尋川以及她們背后的家庭?你要這么認為,那更應該找我來好好談一談了,你只要亮亮身份,讓童尋川這個小迷妹在我面前介紹一下你的光輝戰績,那你馬上就可以入局了。”
“非得要收拾我一頓,顯示你是個神經病,是瘋的,裝給誰看呢?上面那些人,那是一眼就能看穿你。是裝給同齡人?那這么看,你小子也沒有多牛啊,害怕人家,到最后裝個神經病來嚇唬對方,有意思嗎?”
蘇辰似乎被自己說的話給嚇到了:“誒呦呦,原來是這么回事啊?這就真相了?我太厲害了,雷宇卿,我突然覺得你一點也不可怕了,包括你現在的樣子都沒有那么猙獰了。來,你們給他解開,沒必要如此,弄得這么難看做什么,到時候交給邵董事長,到顯得我們做得有點過份。”
周東景下意識想要阻攔,一閃念想明白了,這真是殺人誅心。
邢青梔也是低著頭翻白眼,這是你的地方,一大群人對人家一個,手里還有武器,況且看這麻醉的劑量,縱然雷宇卿沒事了能肢體自由了,戰斗力也會受損,哪里還能對他造成威脅。
這份‘慷慨’更像是一次挑釁。
都怕你,都懼你,那不包括我。
蘇辰擺擺手,示意給他解開,自己則邁著腳步走到門口,嘴里念叨著:“這邵董事長怎么還不來?”
“呀?別忘了把監控打開,影像資料單獨留存,還有你們倆,剛才拍到的東西,上傳到云盤了吧,嗯,行,手機給我,你們該干嘛干嘛去。”
看似這些黑衣人離開了,邢青梔猜測,他們保證沒有離開,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們保證會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角度扣動扳機,讓剛才發生的一切再來一遍。
雷宇卿再強,可還沒有達到能夠對抗熱武器的地步。
蘇辰已經確信了一件事,通過蘇天養的再度確認,這家伙是干不過克洛德的。
這很重要,足以讓他建立起來完全無懼的信心,有克洛德托底,總好過心里沒底。
雷宇卿晃著頭,努力控制著拳頭去砸地面,以疼痛來刺激身體內麻醉感的散開,努力的讓自己恢復對身體的控制權,然后自己撕掉嘴上的貼布,走到一旁,拿過一瓶礦泉水,很費力的打開,咕咚咕咚的喝。
臉部和嘴角的疼痛已經顧不得了,只想著多喝水,快速的排解身體不受控制的狀態。
一拳一拳,一腳一腳,一瓶接一瓶,雷宇卿的狀態早已沒有了剛來時的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