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還是找她?”周東景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完全不在意讓童尋川跟著自己回家。
童尋川微微皺眉,她感覺到出問題了,還是很嚴重的問題。
門開,淡淡的熏香味道從屋內飄散出來,干凈整潔,甚至可以說是一塵不染,一襲白色運動服的柴宛如從廚房出來,看到兩人,趕緊快步過來,先給周東景拿了一雙拖鞋,然后給童尋川拿的則是一個能夠包裹到腳踝的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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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東景隨手將餐盒放在鞋柜上,自顧自的走到沙發處坐下,沒有一絲一毫想要招待客人的意思。童尋川很快就明白為何他沒有任何動作,柴宛如拿出一個小的折凳,放在了沙發旁,示意童尋川坐。
不是坐沙發,而是坐這個矮小的折凳。
周東景拿起茶幾上的一瓶酒,翻過一個大的酒杯,倒了一杯,如喝水一半喝掉大半杯,打了個嗝,看著一次性的紙杯接來的水放在童尋川面前,毫不掩飾也不避諱的說道:“你還能進得來這房間,至少在她眼里是個干凈的人。她現在有很嚴重的潔癖,針對任何人,唯獨不針對我,我原諒她了,她已經付出了應該付出的代價。”
他隨手將杯子放在茶幾上,剛才倒酒的時候,灑了一點點,柴宛如拿著潔白的濕抹布,輕輕擦拭掉,然后還用干爽的白毛巾,再次擦拭。
她這些動作,讓童尋川想要伸手去拿水杯喝水的想法都沒有了,一下子也理解了為何沙發上只有周東景一個人坐,柴宛如是在地上墊了一個軟墊,在茶幾旁跪式服務,似乎那沙發,她也不能去坐。
周東景呵呵一笑:“不能留你吃飯,我估計你也吃不下去,你來這里,是不是覺得我會報復她,甚至打她?以前有,現在沒那想法了,現在這樣或許對她而言不是懲罰,對我,就更不是了,每天在家里享受帝王待遇。”
童尋川點點頭,柴宛如的表現也沒有隱藏什么,眼神里依舊是歇斯底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想離開這個家,對他,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感,說恨也有,可真的面對他時,下意識的行為里,就覺得只有他是干凈的,剩下的人都是臟的,我無法接受……”
童尋川也不懂了,這到底是什么病?太不正常了。
周東景站起身:“你們聊。”自顧自的去將打包的餐盒打開,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頤,邊吃邊喝,他的所有行為在正常人眼里都是正常的,但在柴宛如這里,就差沒有拿著抹布,他動一下筷子擦一下了。
周東景只得放棄吃東西,坐在那也不動了,不然這天根本沒有辦法聊下去。
童尋川站起身,腳步沒動:“我想知道,蘇辰身邊是不是又出現了高手?”
周東景看了一眼柴宛如,點點頭:“這確實不是什么秘密。”
童尋川眼冒精光:“有人去了西南是吧?”
周東景瞇著眼睛看著她:“你越界了,別說我不知道,即便知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吃里扒外的家伙!”
童尋川沉默,然后轉身離開,這是她的軟肋,因為競技賽到了總決賽階段,邢青梔背后的人固然成為了最大的受益者,童家卻沒有被徹底踢出局,以前可以理直氣壯的占便宜,童家欠的她來還,現在呢?
童尋川走了。
房間內,恢復了平靜,柴宛如沉默著,周東景自顧自的吃著喝著。
吃完喝完,在柴宛如的服侍下換了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溫熱的水泡腳,柴宛如則就坐在地上,倚靠著他的腿,臉枕在他的腿上,雙手在幫他洗腳,跟著他一起看電視。
周東景的小腿感受到了冰涼的水滴落下來感覺,他知道,柴宛如在哭,她不想如此,卻必須如此,最嚴重的心理疾病,她給自己封閉起來,告訴自己,你是周東景的妻子,你必須以他為你生活的中心,你早已不是為自己而活,早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