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術室內推出來的傷者,看著已經住滿了病患的幾間病房,看著車輛將輕傷者拉到了別的駐地醫院,看著已經全身蓋上了白布的死者,齊冬雪的臉色非常之難看,這可算得上是他在這邊任職期間的一大敗筆。
來的如此突然,來的如此讓人氣憤,你們這幫家伙,腦子有病嗎?真當終端賽是過家家嗎?
墻角處,蹲著幾個人,埋著頭,像是鴕鳥一樣縮著,他們有的羞愧,有的害怕。
在終端賽的駐地之外,他們見證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殘酷,做好了戰斗可能要有傷亡的準備,但對事態的預估還只是放在了自己臆想的范圍,受到影視劇和一些力量不成對比阻擊戰的影響,沒有預估到真正狹路相逢的殘酷。
那真的是頂著子彈往前沖,真的是為了消滅敵人無所不用其極,有什么武器使用什么武器,根本不計后果,在這里最后的后果就是你活著而你的對手死了。
上來一個照面,就給這些擁有著輝煌履歷的家伙們打崩潰了,之前一直喊著蘇辰的成就算不得什么,給我足夠的強者,我去我也行。
強者給了不少,如果不是這些人拼死抵抗,就不是一部分的傷亡,而是會被對方全部剿滅。在這里發生任何事,誰都沒有資格去說三道四,你要覺得不服,那好,終端賽上見一見,你要覺得終端賽并沒有解決紛爭的資格,那你別來,別去認可它的存在。
問責還沒有到,齊冬雪也知道問責不到自己的頭上,可這絕佳的大好局面,從來都是別人看著我們笑,現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笑話,而讓我們吃了這么大虧的國家,那幫家伙現在就在里面的酒店里開懷暢飲,依舊擺出了你們不服就進來淦的架勢。
我們,成為了笑柄。
蘇辰兩次終端賽創造的大好局面,徹底葬送,這個時候,齊冬雪才知道蘇辰存在的價值,不管他多么狂多么放縱,人家能贏。在終端賽,不論過程只看結果,贏了你可以肆無忌憚,輸了就只能是孤獨的在角落舔犢傷口,還不能辯解。
手機響起,看到邢青梔的名字,齊冬雪第一時間接起電話:“喂,怎么樣?”
“他沒時間。”
齊冬雪皺眉:“你沒跟他說這里的情況嗎?”
邢青梔的聲音冰冷而平靜:“他在家里過年,參加同學婚禮,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讓他做擦PG的活兒,你覺得他會有好臉色嗎?要不然,你自己給他打電話。”
齊冬雪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我知道了,多謝,這件事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邢青梔的聲音放緩了一些:“你也別太緊張,總是贏,會讓人覺得終端賽很簡單的。”
齊冬雪明白了:“那我等著國內再來一批人,解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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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吃飯,合影,周杰棍在現場停留足夠長的時間,讓這兩家的親屬朋友,都得到了合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