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表弟喝酒,撞杯,他一飲而盡,對方敢不喝嗎?龐繼祖一頓小弩箭,殺傷力可不止針對那頭大狗,心里有鬼的表弟,早就被嚇壞了,這一杯白酒喝下去,不至于多,卻意外因為害怕嗆嗓子了,那滋味,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不斷的干咳,就感覺哪哪都不舒服,引得干嘔,肚子里的食物和酒水吐出來,不僅沒有緩解,混雜的味道更是難以忍受,鼻涕一把淚一把,難受到無法控制,苦兒的助理趕緊跟著他去衛生間,還不好進入男衛生間,請了旁邊一位服務人員幫著照看一下。
表弟這邊進入衛生間,又是一頓吐,喝水喝飲料,都難以撫平嗓子眼的那股子特殊的刺撓和難受。
他這邊嘔吐難受,就聽到嘭的一聲,身子向后直起腰,側頭看去,就看到一個人摔入了其中一個蹲坑隔間,跟進去一個,手里掄著啤酒瓶,對著對方的腦袋就砸了過去,人進去,悶哼聲和嘭嘭嘭的毆打聲音傳來。
足足半分鐘的時間,打人者,甩了甩受傷的鮮血,隨手在門上蹭了一下,轉身看了這邊一眼,嚇得表弟趕緊轉頭,這一瞬間,他覺得單純身子探入自己嘔吐的隔間已經不足以遮掩自己的存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原地消失,這樣才安心。
幾秒鐘的時間,表弟心跳加速,仿似下一秒就會從嗓子眼里冒出來,好在那個打人者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
這一刻,白酒嗆到的難受感覺被壓制住了,表弟趕緊往外走,探頭看了一眼那隔間。
啤酒瓶的碎片,被撞擊壞的沖水箱,噴濺在隔間內和地面上緩緩流淌的鮮血,人癱軟的坐在地上,早已是滿面鮮血,人是昏迷還是怎樣,也不知道,表弟沒敢多看,快步走出衛生間。
一出來,腳步頓時就給嚇停了,剛剛打人的男人,正在門口,負責照顧自己的服務生,正遞給他濕熱的毛巾,讓他擦拭手上的鮮血。
“趕緊扔出去,別在這礙眼,瑪德,要不是給老龐面子,今天不會這么輕易饒了他。”似聽到了腳步聲,側頭看向表弟,一撇嘴,露出一抹狠辣。
服務生趕緊阻攔:“別,富少,這是蘇先生的客人。”
打人者,轉回頭,擦完手,徑直走出去,還對外面站著的苦兒助理上下打量了一下,撇撇嘴,走了。
“先生您感覺怎么樣?”服務生詢問,表弟搖頭,似乎覺得不對,又點頭,又覺得不對。
“先生有什么我能幫助您的?”服務生的態度依舊很好,表弟深吸一口氣,擺手:“我沒事。”
服務生點頭,笑容不變,表弟往出走,剛跟助理匯合,就看到剛才那個服務生,扛著被打的人走出了衛生間,對方的頭上還在流血,他仿若未見。
“我們走吧。”
“我們能走嗎?他們還在玩。”
表弟低著頭,他想要逃,盡管還沒有什么發生在他的身上,但他直覺自己似乎招惹到了什么麻煩,是不是昨晚進入苦兒房間的事情,被發現了。
人一旦陷入到自己主觀臆想之中,就會不斷的豐富自己被迫害的想象,越想會越怕,越怕反而會去不斷的往壞處想,到最后,陷入一個死胡同,就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可能逃離。
“我們的事肯定是被發現了,告訴苦兒,趕緊走,這幫人都是惡魔,他們不糊輕易放過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