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某評估之后,覺得對她們最好的最安全辦法就是在那里睡一覺。我睡得比較像死人嘛!”
林雙說完抬頭看林昭的面色,似乎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唐某并不是有意導致這個結果,所以,是不是從輕處罰?”
林昭強忍著笑:“你建議呢?”
“判三緩三?這幾天先看我的現場,畢竟挺難得的,他們門票估計都能賣幾千塊了,呃,當然您不差錢,但我想把那個世界紀錄再推高一點。”
林昭美目凝在林雙臉上,笑道:“學了四年法律,保齡球居然打得這么好。”
“隨緣吧,并不太想當成工作來做,一步步走比較好,您說是吧。”林雙輕聲說道。
自己不想工作不用直說。
看眼前這形勢,只要自己不給唐家阿姨增加惡感,眼前的任務就將拿下。
不過如果對方接著問起當前工作的事,他也有話說,一個當然是備考,二嘛,就說實話,被前一家公司給騙了。
一時間還沒有辦法切入當打工人的狀態。
如果換作是同學,他可能會吐槽給別人打工的體驗感差。
工作本身累不死你,平衡情緒最累。
因為你總遇到形形色色的怪人,但是還不能翻臉,因為你是個有素質的人,臉上笑嘻嘻,心中MMP各種腹誹。
當然對方可能也一樣這么對你。
然后到了最后,你發現,人家不一定是天生傻逼,而是你進了一個制造傻逼的窩點,人家是適應了,你還沒適應,等你適應了,你也成了一樣的貨色。
不過這些偏激的話就不用說出來的,無助當下。
就好像兩女夜宿他家,要挑事的說法可以這樣:你們覺得是女生吃虧,如果說換另一種情況,兩個女的,一個長得跟暴龍似的,一個長得像如花,然后我還是這樣,放在一個屋子里,你們覺得怎么樣?
說好會走,然后三點多醒來,家里還有兩個外人,我的小心臟也受不了啊!
但這些話如果說了,對方趕人都是輕的。
“那么您現在是了解了整個事件,也做出了自己新的判斷了嗎?”
“嗯,差不多了...是個誤會。”林昭放下搭起的左腿,目光盯著桌子。
“那好,我還有一個要糾正剛才的。我并沒有俄迪普斯癥,所以您也不用害怕我。”
林雙笑道,“那只是為了讓您先從那個情緒里跳出來用的臨時辦法,話術。”
“話術....”林昭默默點著頭,過了一會笑道:“想不想到我律所來....”
林雙笑了笑:“我喜歡保齡球這種,沒有對手只看自己發揮的,您所里有類似的工作嗎?”
打工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會打工。
林昭微微一笑起身,呼了口氣,“我去把她們叫下來。就是關起來看看書,睡覺也可以。”
“您稍等。”
“嗯?”
“其實我不介意她們多反省一下的,又不是真的關在牢里被虐待。罰得輕了不長記性。”
“哦,是嗎?”
林昭捂嘴笑笑,走到那臺鋼琴前,輕輕敲了一串音符,口中慢慢說道,“現在年輕人這么有趣的,你讓我感覺自己都老了。”
林雙站在幾米外:“您也不老,呃...我還有些話想對您說。”
“什么?”
“就是我跟唐沅關系的問題。”
“你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
“好像并沒說太清楚,就是我跟她目前只是較好的同學關系,所以您請不要.....患得患失。”
“我知道了。”林昭輕輕笑了笑,“所以你暫時對唐沅沒那意思了?”
“嗯也不是,她很不錯的,我對她一直有好感可是.....主要是我對于愛情婚姻的看法比較悲觀,算了不說這些。”
林雙主要擔心為了這種事被這種大戶人家挑毛病,比如耳垂不夠大什么的。
林昭淡淡一笑:“你可以說。”
“我害怕不穩定的關系,您也知道我們學法學的看了太多案子,我沒談過戀愛,是真的,我對這個很審慎。”
林昭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