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卿見他知道輕重了,深感欣慰,兒子長大了,做事情知道分寸了。
她向夏若寒拱了拱手:“大人,我說過,不想再為奴了,就此別過。”說罷,轉身就走。
“本座答應了嗎?”夏若寒上前一步,按住她的肩膀。
想到自己無緣無故當了他那么長時間的奴才,語卿惡向膽邊生,對著夏若寒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你這個壞蛋,逼良為奴,我跟你拼了!”
夏若寒乃堂堂權傾朝野的東廠廠公,何曾對人忍讓過,自認為已經很遷就這小家伙了,換來的卻是她得寸進尺。
一時怒起,把語卿按在了太醫府的墻上,惡狠狠道:“你再打本座試試!”
語卿和他對視了兩秒,扯著喉嚨嘁道:“廠公打人啦,廠公打人啦!”
夏若寒雖然是個宦官,可是人高馬大,相貌出眾,欺負語卿這樣一個身材嬌小的小兒郎,自然分外引人注目。
路人紛紛向他投來驚訝的目光,至于譴責就不敢了,誰敢惹廠公呀,腦袋不想要了?
饒是這樣,夏若寒已經被人看的無地自容,拎著語卿的衣領把她往馬車拖。
語卿自是奮力掙扎,大喊大叫,好像被土匪搶走的花姑娘。
路人們站在遠處同情的看著她,卻沒人站出來見義勇為。
就在這時,背后響起了馬蹄聲。
那馬蹄聲很快就到了跟前,一個聲音冰冷的響起:“廠公,能告訴本將你這是在干什么?”
語卿回頭,看見男主程子風從一匹白色的駿馬上翻身下來。
和他一起的漂亮女孩也跟著下了馬。
程子風一下馬,就嚴肅的看了幾眼淚眼婆娑的語卿,然后又審問的看向夏若寒。
那架勢,如果夏若寒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說法,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夏若寒不屑的回答道:“本座就不告訴你本座在干什么,你能奈本座何?”
程子風啞然,他還真不能把他怎樣。
他低頭問語卿:“這位小哥,你這是怎么了,可否告訴本將,看本將能不能幫得上你?”
幫肯定幫得上,但是語卿不想告訴他實情。
夏若寒的名聲已經很臭了,這點面子她是要給他留的。
她淚眼汪汪的望向程子風,吸了吸鼻子道:“將軍,我手受傷了,我想回南山書院,我是南山書院的學生。”
其實她現在還并不是南山書院的學生,但她只能這么說謊。
她總不能讓程子風送她回家吧,她現在還穿著督主府小廝的制服。
何氏等人若是看見她這般打扮,肯定要起疑,她得編不少謊言騙過她們,想想都心累。
程子風生來心善,聞言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沒問題,你手受傷嚴重嗎,能和本將共乘一騎嗎?”
哎呀!我家男主果然溫潤如玉,心地善良,品德高尚,不染塵埃。
只是這共乘一騎就算了,語卿看看跟在程子風身后那個颯爽英姿的女孩子,她正平淡的看著她。
語卿認得她,是程子風的表妹顏如玉,從小對程子風就很傾心。
只是顏如玉父母雙亡,沒人為她終身大事做主。
她正想辦法讓程子風明白她的心意,主動向她提親。
結果女主出現了,并很快就擄走了程子風的心,她也因此黑化,對女主各種虐,手段比蘭兒歹毒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