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音樂老師手中的古籍,為何會失蹤?里面的內容是否和這次血祭案有關?”
“還有,還有機要科范洪的死!這些疑點看似沒有相關聯,卻總讓我感覺到有很大的相通。邢桑皺眉說道。
院子里的雨滴開始密集的掉落下來,雨大了些,一時兩人無了話,只剩下嘩啦啦的雨聲。
快要十二點的時候,邢桑才從嚴歸塵的住處離開。
“老邢,你喝了酒,天又這樣涼,還是留在這里一晚吧。”嚴歸塵有些擔心的勸道。
邢桑舉著油紙傘,站在大門外,看了看不遠處角落里賣餛飩的攤子,搖了搖頭無奈的笑著說道:“不了,明日還有案子要處理。”
嚴歸塵說道:“罷了,你路上小心。”
“我知道了。”邢桑走出了一段距離,喊道。
啪嗒的雨落在油紙傘上,腳下的青石板路也被踩著濺起些許水花。
邢桑一只手抄著口袋,一只手舉著傘,就見快要到胡同口是時站著一個人。
因為胡同里路燈的光很是昏暗,卻是看不出這人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
邢桑繼續向前走著,快要走過那人的面前時,她微微側了側身子,舉高了些傘,走到了這人的身側。
一滴雨水從傘針的針尖掉在那人的肩膀上時,一道寒光閃過,將邢桑的油紙傘劃出了一個大口子。
接著,那人手中的短劍開始迅速的向邢桑再次刺了過去。
她將油紙傘收了起來,擋住了那短劍。
那人見此微微一愣,隨即旋動著手中的短劍,一個下身向刑桑的下盤掃去。
邢桑飛身跳起,雙腳撐在兩處胡同的墻壁上,順勢把傘尖刺向那人的頭頂。
卻見,那人未有躲閃,竟是一把握住邢桑的傘尖,用力向下一拽,就要將邢桑過身拉過來。
她見他如此,瞬間松開了雨傘,向后翻身跳了下來,站在了那人的身后。
她舉起一掌向那人的身后攻了過來,那人側身同樣一掌打在邢桑的右臂上。
兩人在胡同里一左一右的停了下來,邢桑問道:“朋友,我們是否有過節?”
邢桑也明白,她在這世上生存了這么久,敵人自然很多,有過節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不過,她不在乎,因為她一直認為,修煉和修行就是如此。
人生對于她來說不過都是過眼的云煙而已,而且一帆風順只會讓自己懈怠和退步。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在右手中顯出一道金光,上面浮著的字寫道:東野伏,狐妖族長,殘害十五人,賞金五百。
邢桑見到這個名字,愣在了原地,她驚道:“你也是術士!還是賞金獵人!誰給你的這個懸賞令!”
那人依舊沒有說話,而是把光收了回去,只見他雙掌合十,念道:“萬合天乾,以坤及道,鎖,”
卻見,那人還沒施完術,就忽然倒在了地上。
邢桑驚在了原地,她有些不知所措:“那個,大兄弟?道友!你,你,沒得有事吧?”
她慢慢的湊過去,蹲在那人旁邊,探了探他的脈說道:“氣息倒是平穩沒有問題,這是為何突然昏倒了?”
邢桑猶豫了一下,雨水已經把他淋濕了,她把他扶起來,說:“罷了,這冷雨天也不能讓你躺在這里自生自滅去。”
邢桑把這人架在肩膀上,摟住他的腰,向胡同外走去。
其實,她也是有些思慮的,因為這男人手上的懸賞令中的人,是一個對于她至關重要的人。
待他醒來以后,邢桑一定要向他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