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潔眼中含著淚水,哽咽的向邢桑深深鞠了一躬,說道:“謝謝。”
邢桑微笑道:“我收回我說的話,你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你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真實。”
方潔被列車長帶出了這趟來往北方的列車,她或許再也回不去那個讓她開心也痛苦過的城市。
但是,這又有什么關系呢!于她而言,最愛的人都已經離她而去,她在哪里都是一樣的。
邢桑和姜師回到車上,列車長走過來對她們兩人說道:“兩位,列車馬上就要開動。”
邢桑說道:“好,今日辛苦列車長了。”
列車長連忙擺擺手說道:“我一點也不辛苦,要說辛苦還是兩位探長。”
邢桑說道:“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與我們說?”
列車長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他猛的點點頭說道:“方才扎蘭湖秩序管理廳的探員給我說了一些情況。”
“是何情況?快些與我們說來,吞吞吐吐的好生累人。”姜師不耐煩。
邢桑推了推姜師,說道:“想必列車長也是不好與我們開口,你就莫要這樣了。”
姜師吐了吐舌頭,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列車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死者的身份非常特殊。”
“列車到終點站時,需要兩位去當地的秩序管理廳做一次筆錄。”
姜師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她說道:“怎的,難道把我們當成嫌疑人了!”
“這話可是要說清楚,我們愿意幫你處理這件案子,你應該覺得替你解決了大難題才對!”
“如今,你卻讓我們去錄口供,簡直是太過分了!我堂堂銅錢天師,怎么可能讓你們這樣欺負。”
列車長窘迫的站在那里,任由姜師的一頓數落,也不敢反駁一句話。
邢桑安撫著姜師說道:“好,好你說的都對,不過列車長先生也有他自己要負責的事情。”
“所以,為了我們大家方便,去一趟又何妨呢。”
“你說是嗎?”她說完看向列車長,微微笑著。
列車長說道:“是,是。”
邢桑微微皺眉說道:“不過,不知當問不當問?”
列車長應道:“探長但問不妨。”
“這死者是何身份?還需要我們親自去做一份筆錄口紅?”
列車長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說道:“這,我,扎蘭湖秩序管理廳的探員不讓我向外透露。”
姜師又要著急,邢桑卻摁住了她,禮道:“也罷,想是列車長先生確實不方便透露。”
“我也不強問您,您有您的難處。我們也有我們的職責,和對公眾的責任。”
“錄口供的時候,難免要多說一些了,這趟列車的安全隱患確實很大。”
列車長聽到這話,趕緊小心問道:“探長想如何錄這口供?”
邢桑看著窗外皺眉說道:“自當是越詳細越好,也是負責嘛。”
列車長想道:本來自己開的這趟列車路程已經算遠的。
若不是得罪了上級,也不會被發配到這趟車上。
如今若是再因為開車前未有做好乘客檢查工作而受到處罰,恐怕自己就要到北峽最北的地方開礦車了!
“死者的身份是慶林市秩序管理廳廳長,鄭同虎。”列車長咬了咬牙脫口而出。
邢桑和姜師聽到這個回答,皆是一驚。因為,這個鄭同虎是這列火車上很多人的目標!
此次北上,邢桑的任務就是以三監處外調特勤員的身份,進入慶林市秩序管理廳,調查鄭同虎貪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