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桑給了安闌一個大白眼說道:“去你的!她自己也說了手背被燙傷了。”
安闌疑惑道:“被燙傷和蛋糕有什么關系?”
邢桑幾乎抓狂道:“我注意到這女學生手背上的燙傷,是一個很特別的形狀。”
“有弧度的條形,應該想從烤箱里拿出托盤時,被側面的加熱管燙傷,她是第一次烤蛋糕。”
“還有一身校服尺碼偏大不適合她的身材,且顏色暗淡很舊。”
“這一切說明,這女學生的家境比較貧寒,家里有起碼有三個孩子。”
“她有一個同她上同樣學校,而且已經畢業的姐姐,還有一個今天過生日的弟弟。”
安闌想了想說道:“按照校服的判斷,她有個姐姐是比較明顯的。”
“七哥為何這么確定,今日過生日的是弟弟,而不是妹妹?”
邢桑摸了摸下巴說道:“因為,這女學生的斜挎書包里有一架舊的飛機模型。”
安闌很是佩服邢桑的觀察力和分析能力,他著實對自己有這么一個朋友而感到驕傲。
翌日入夜后,邢桑和安闌來到了龍江齋的門口,他們走了進去。
進門右手邊就是灶臺,上面架著鍋,調料和各種配菜放在旁邊的桌案上。
這也是這飯館的特色,廚師會直接在現場炒制麻辣魚。
一個跑堂的走過來,禮貌的笑道:“兩位,快請進里面坐。”
邢桑和安闌坐在了正對著灶臺的位置,就在坐下一瞬間,邢桑看到女老板走向灶臺時,朝著他們這邊瞟了一眼。
跑堂問道:“請問兩位要吃什么魚?”
“有什么魚?”邢桑笑著問道。
“草魚、黑魚和龍江魚。”跑堂微笑的回答道。
“龍江魚,記得多放些辣子,越辣越好。”邢桑笑著說道。
“好來,老板龍江辣魚!”跑堂沖著那女老板喊道。
“怎么,你們沒有廚師嗎?”
“我可是記得你們是個身材有些瘦削的男廚師,現如今怎么是你們女老板親自掌勺?”
“這多么辛苦啊,你看看她還戴著這么厚的面罩。”邢桑好奇的問道。
跑堂說道:“唉,那是我們的男老板,他們開的夫妻店。”
“可是一個月前女老板告訴我們,她和男老板分開了,以后男老板再也不來了。”
邢桑看了看那女老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嘆道:“唉,一個女人不容易。”
跑堂也說道:“可不就是,你們不知道我們女老板人可好了,對我們特別照顧。”
“本來她和男老板的感情也挺好的。”
“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一天男老板帶回來一個女人。”
“還對我們說是女老板以后不會再回來,結果卻還是男老板走了。”
邢桑聽著跑堂說著,不經意的向安闌看了一眼,卻見到他一直在看女老板。
“你看什么呢?”邢桑碰了碰安闌的肘部問道。
安闌回過神來,笑了笑說道:“沒什么。”
邢桑卻見他或許是因為辣椒太辣的緣故,竟然紅了眼睛。
她無奈的笑著問道:“有這么辣嗎”
安闌揉著眼睛說道:“太辣了辣的我難受,我出去透透氣,抽支煙。”
說著,安闌不等邢桑反應過來,便向飯館外走去,出門的一瞬間,邢桑看到他看了一眼女老板。
跑堂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還好多了。”
“什么意思?”邢桑問道。
跑堂嫌棄的說道:“前幾天沒客人的時候,整個館子里散發著一股特別濃郁的臭味。”
“尤其是冬日,燒了地龍以后,臭味和辣味混在一起讓人向吐,尤其是那個漏水槽附近。”
“真是辛苦了我們老板了。”
邢桑繼續問道:“哪里的臭味?是魚臭了嗎?”
跑堂想了想說道:“那自然是不會,我們的魚都是從江邊打上來的活魚,新鮮著呢!”
“起初我們猜著是不是死老鼠什么的,結果也不是。”
“好在,后來女老板從別處進來了一種極辣的辣椒,炒出來的味道蓋過了臭味,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