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確實死了人。”男人看向清豐書堂,深沉的說。
豐老板看了一眼,感覺這男人很奇怪。
雖說是初夏,夜里多少會有些涼爽,但是他這一身中山裝也太過于厚實。
雖然長相很是英俊,眼神卻深邃悠遠,皮膚很是慘白,甚至有些嚇人。
豐老板盯著那男人看了一會,便坐了下來點了一支煙抽著。
那男人喝了一口可樂,瞟了一眼豐老板說道:“聽說清豐書堂3個月前,有個學生自殺了。”
“哼,那些學生,都是溫室里的花朵。又金貴又脆弱,一點點小事,在他們看來,好像向天大的要命事。”
“動不動就自殺,也不想想他死后,他的父母怎么辦。”豐老板不屑道。
“怎么,你覺得他們死有余辜?”中山裝男人問道。
“說什么呢!我只是覺得,現在每個人生活都這樣難,若不及時行樂。”
“恐怕是對不起自己的。”豐老板說道。
“你倒是通透。”男人笑道。
“再說了,不是后來判定不是自殺,是他殺。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兇手呢。”豐老板說著。
“他殺?為什么?”男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給你說,警探之前來找過我,我都看到了。”豐老板彈了彈煙灰說道。
“你看到了?兇手的樣子?”男人驚訝道。
“那倒是沒有,不過,那天的雨太大了。”
“我正要關門,就看見兩個人在書堂門口的石椅上坐著。”豐老板朝著窗外看去,努了努嘴。
“我就想,這倆人有毛病吧,這么大的雨。他們在那里坐了好久,起碼兩個時辰。”
“最后兩人走遠了。”老板見那男人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
“幾天后,就發現了那個學生的尸體。”
“說是被激進派分子害死的!”豐老板繪聲繪色的講著。
“你是兇手?”那男人突然湊近直視著老板,問道。
“你,你有病啊,我怎么可能是兇手啊。”
“再說了,我要是兇手我還能在這里賣東西啊!我早就跑了!你喝完了嗎!”
“趕緊走人,我要關門了。”豐老板不耐煩的轟著那男人,轉身開始收拾柜臺里的貨品。
“那你說的好像你在現場一樣!我開玩笑的,哈哈哈,謝謝老板!”男人笑著轉身走了。
豐老板嘴里嘟嘟囔囔的咒罵著,就聽見那男人喊著:“你自己小心點。”
他沒有轉身,只是停下來,摸了摸脖子處,一道淡淡的紅色印記。
都這么久了還沒消下去,真是差點丟了小命。
收拾完,他去關關門關窗,這時他似乎又看到一個人坐在石椅上,他趕緊跑出去,又什么都沒有。
“奇怪了,是我眼花嗎?”
“最近縱欲過度,我得好好休息休息。”豐老板揉揉眼睛,伸伸腰,往家的方向走去。
此時站在暗處的邢桑,見到那個人從石椅后面的樹叢中走了出來。
看不出來是男是女,這人穿著一身普通的灰色長衫,戴著黑色禮帽,那人站在那里一直看著老板遠走的方向。
很久很久,直到天快要亮了,這人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