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張大富的跟班,卻一直貓在黃豆車后頭,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炎顏。
沒別的,男人就是眼饞那副妖嬈的身子。
剛才這幅身子還裹在斗篷里,男人就看得眼紅心熱,此刻褪去斗篷,那小腰細的簡直觸目驚心,還沒男人的一個巴掌寬,軟若柳絲。
對付幾個跟班小子的時候還扭來搖去,看得男人渾身發熱,手心直冒汗。
正看的起勁兒呢,男人就發現炎顏抬腳踢飛一個小子,突然轉過身,桃花美眸就直直看過來。
男人有點緊張,被那雙明似溶星的杏目看得受不住,慢吞吞自黃豆車后頭繞出來,眼神仍不老實地往炎顏纖腰上瞄。
幾個跟班小子已經被收拾地滿地劃拉。
劃拉什么?在一堆黃豆里頭找各自的牙。
炎顏笑睇男人:“看夠了沒?”
“……沒”男人倒挺老實。
不過話出口他才反應過來,好像這么說不對。
然后就紅著臉站在那兒,但眼神兒依然黏在那腰肢上。
炎顏唇一彎,腳尖兒一點,一顆豆子急速飛出,不偏不倚,正打中男人的鼻梁,鼻血頓時噴出來。
男人一聲尖叫,立馬用雙手捂住鼻子,總算把那討人厭的目光挪開了。
炎顏從鄧祥伯手里接過斗篷,往肩上一披,居高臨下睇著抱著鼻子蹲在地上的男人,冷笑:“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奪命三郎的彎刀,可不能白看!”
說完,懶得搭理這些人渣,跟鄧祥伯囑咐:“這車豆子你別在集市上賣了,直接推去畢承家,讓他全收了,照價給你現算銀子。”
“這幾天你也別出攤子了,手上的菜全送去畢家,他自會收下。先避避風頭,免得這些人找你麻煩。”
鄧祥伯連聲道謝,順帶把炎顏另外采買的幾車菜一并帶回畢承家。
炎顏這邊走了,狼狽不堪的跟班小子們,把滾了滿身泥灰的張大富從黃豆堆里拽出來。
張大富頂著臉蛋子上的“茂連升”,嘴里罵罵咧咧,跟菜市場里的攤販們四處打聽炎顏的來歷。
她改換容貌后頭回出門,自是沒人認得她。
正當張大富為詢問無果氣惱的時候,旁邊一個聲音,唯唯諾諾地問:“我知道,告訴你有賞銀不?”
說話的正是剛才偷窺,被炎顏用豆子踢傷鼻子的男人。
男人剛說完,一錠印子就丟到他腳邊:“快說!”
男人趕緊把銀子抓在手里:“我剛才聽見那姑娘說,讓買黃豆的老漢把那車豆子送去條風巷。”
“條風巷……給爺等著,爺跟那小娘們兒沒完!”
張大富狠狠啐一口,帶著一眾鼻青臉腫的惡奴離開了。
走出去沒多遠,他就聽背后一聲歇斯底里的哀嚎。
張大富回頭,就看見剛才給他透露炎顏住址的男人,抱著頭滿地打滾。
他身邊明明啥玩意都沒有,男人卻滿口亂叫,哭天嗆地求饒。
張大富愣了。
尼瑪這莫不是個傻子吧!
莫名其妙滿地哭嚎的男人,在旁人眼里,的確像是得了失心瘋。
那是因為旁人看不見他身邊那東西。
只有男人自己看的真真兒的!
那是只模樣像貓,卻長著一對兔子似得長耳朵,體型有半大狗子那么大,一雙藍汪汪的眼珠子賊亮賊亮的……
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