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沈煜云見炎顏寶貝似得把那塊灰撲撲的匾額還特地搬到了車子里,又小心翼翼地怕磕著碰著。
他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你買人家的匾額到底做甚?”
炎顏一路都很小心地扶著木匾,生怕車子晃動把木頭給碰壞了。
聽沈煜云問,她眼都顧不上抬,順口鄒了句:“我瞧這木頭上的花紋好看!”
鬼哪兒知道買這破玩意做甚!
沈煜云問她,她還想問滄華呢!
沈煜云掃了眼那塊被厚實的灰塵包裹得,幾乎看不出本色的牌匾……他瞬間什么也不想說了。
這一聽就是鬼扯!
要不是了解炎顏向來鬼點子賊多,他指定覺得這女人就是閑得找抽!
這一路上不光沈煜云心里不爽,炎顏心里也憋屈著呢!
所以,一回自己的房間,炎顏直接就帶著破招牌進了須彌境。
她也不管臟不臟,直接就把牌匾丟在了滄華的面前:“東西弄來了,說吧,你非要這東西是為啥!”
炎顏這語氣里明顯憋著火呢。
為了買下這塊破牌子,她連形象都不顧了,
他要是給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算是大神也不行!
正在煮茶的絲絲一看見牌匾上厚厚的灰,原本凝實的身體都虛了虛:“太、太、太、太、臟!”
然后絲絲一陣風似得飛出去拎著快抹布又飛回來,就打算把牌匾擦干凈。
滄華就像沒看見炎顏的怒目橫視,使了個清潔術把木牌上的灰塵清理干凈。木質的匾額頓時露出了原本的底色。
炎顏看見那原木紋的顏色和爍爍如點星的花紋,愣了一瞬,詫異驚問:“這塊木料是……小葉紫檀?”
滄華斜她一眼,眼神里帶著明顯的不屑,語氣卻依然平靜:“檀在眾木之中雖算尚可,卻與此木不能并提。”
滄華說話的時候,將手按在木牌上。
他手掌觸碰的地方,立刻有青碧色的氣息徐徐釋放。
這種氣息的感覺炎顏印象很深。
她剛買回箭媚茶的時候,滄華用一片茶葉在須彌境里種下了箭媚樹,他當時手上就曾流瀉出這樣的氣息。
滄華的氣息色澤青碧而無味,但是吸入肺腑卻令人倍感舒暢,其中蘊著濃郁的生命氣息。
雖然滄華整個人看上去經常是慵懶又清淡,但是他只要一釋放本體的氣息,周圍立刻生機盎然。
滄華是春神沒錯,就是他這春神性子里頭少了點春日的活潑勁兒
炎顏覺得他該跟冬神換換。
就在炎顏胡思亂想的時候,淺青色的氣息已經滲入到了木匾之中,原本已經死去不知多久的木頭,表面紋理突然變得鮮活豐潤起來……
滄華感應到木中的生命力已被完全復活,抬手對木牌輕輕一點,木牌便自動飄起來,向著須彌境彼端飛去。
木牌飛過已長成亭亭大樹的箭媚,飛過郁郁蔥蔥的九穗稷田,竟然將原本黑暗的須彌境彼端辟出很大一片空白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