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顏現在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特別感興趣,聽廖靖軒提到“東西”脫口就問:“什么東西?”
廖靖軒皺眉,表情有些困惑:“那東西具體我也形容不出,我甚至連它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只知道我家每年祭祀就是為了能見那東西一面。知道此物存在的除了大祭司,我們廖家闔族也只有祖母,大伯一家和我家。”
炎顏更好奇了:“那是不是妖怪?”
沈煜云下意識皺眉。
這女人說話就不能兜著點,一點都不給人留情面。就算是妖怪也不能這么直不楞登問出來啊,人家得多難堪。
廖靖軒卻像并不在意這些,他搖頭:“我只見過那東西一次,它被裝在一個不知是用什么木頭制成的木籠里,好像已經在那里放了很久。我覺得那東西看上去像什么動物的頭蓋骨,但是他的眼睛又是可以開合的。所以我不確定它到底是死物還是活物。”
炎顏覺得廖靖軒越說越玄,弄得她都想親眼看看那東西了。
沈煜云皺眉:“你家每年搞做那么隆重的祭祀儀式,為何非要見那樣東西?它有何靈性么?”
這回廖靖軒毫不遲疑立刻點頭:“嗯,有!雖然我不知它是何物,可這東西確實頗有靈性,它能預知未來。我廖家經營就是靠詢問它才避過了很多虧本的營生,我聽大伯說過,廖家有今日也全仰仗此物。”
居然能預知未來,這個功能不簡單!
炎顏心道:確實是件寶貝!
她猜這可能是廖家老祖偶得的什么寶物,便道:“既是你家的傳家寶,那你家好好供奉就完了,為何非搞什么祭祀,還弄的血淋淋的。”
沈煜云也默默頷首。
話題又回到最初,廖靖軒搖頭嘆氣:“如果只是個簡單的傳家寶就好了,我雖然不知道其來歷,不過兒時在祖母身邊玩耍偶聽大人們說起過,我廖家族人經常失蹤,好像就跟這東西有關。這件東西與我廖家的淵源全寫在老祖留下的手札里。”
廖靖軒跟著又是重重一嘆:“可惜,我想看老祖的手札,想解開我廖家被詛咒纏身的迷案,父親卻不肯給我看。父親仍堅持每年祭祀,甚至不惜用孩童……”
沈煜云見他傷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好孩子,幸而你廖家出了你這樣一位仁善的少主,未來仍可期,你之前說的想讓我幫你做什么?”
廖靖軒抬起頭,望向沈煜云目光堅定真誠:“師父,我想讓你幫我毀掉我家今年的秋日祭!積善之家才有余慶,像我家這樣充滿血腥的殘殺,換來的遲早是滅門的惡果!我不想我廖家最終落得如此悲慘下場。”
廖靖軒這話一出口,沈煜云和炎顏都愣了。
廖靖軒的這個請求實在太彪了,直接就把他們拍到了整個廖家的對立面上。
沈煜云面露難色,沒說話。
炎顏笑了:“廖少主,你確定我們大爺是你親師父?你這是打算把你師父架在火上烤啊!”
要不是沈煜云親口說他跟這位廖家少主有交情,炎顏都要懷疑這位少主是來圖財害命的!
既然廖家這位少主精明能干,她不信他不知道這么做,一旦失敗,他們的商隊會有怎樣悲慘的下場。甚至不一定能平安離開鷹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