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靖剛回到自己的院子,進門就狠狠地打了幾個噴嚏。
沈煜云關切詢問:“靖軒你沒事兒吧?上回那追命神酒我給你帶來一小壇,這酒實是強筋健骨圣品!”
廖靖軒笑道:“你家的酒我怎會不知?你家這酒如今在鷹軌城已赫赫有名,婦孺皆知,簡直是一兩難求,你們這趟商可是賺得盆滿缽滿啊!欸,對了,炎姑娘之前委托我帶的酒貨可是這追命神酒?若是此酒,你有多少貨我全包了!”
廖靖軒說完笑看向沈煜云對面的炎顏,卻發現炎顏不知在想什么,臉上沒半分笑模樣。
炎顏確實在出神,心里想的正是剛才在內宅花廳廖夫人跟她說的那事兒。
炎顏怎么也沒想到,廖夫人邀請她進府,才見了第一面竟一本正經就與她提親。
她自是當時就婉言謝絕了,可廖夫人卻并沒接受她的拒絕,只說讓她回去再好生考慮。
考慮個毛啊!
她連這個世界都不想留,怎可能嫁給廖靖軒!
炎顏這會兒郁悶極了。
要她最終不答應跟廖家的親事,會不會帶貨的事兒就黃了?對方是不是還要討回雚疏獸……
見炎顏沒反應,沈煜云指關節輕輕敲了敲桌面。
炎顏恍然回神,看見廖靖軒,她又想起剛才在內宅里廖夫人跟她說得那些話,頓時氣兒不打一處來。
都這么大人了,連個媳婦都找不到,還要老母親操心,廢物不廢物!
弄得她都想給這小子介紹對象了。
廖靖軒見炎顏臉色不對,關切問道:“方才家母與你說什么了?”
炎顏沒好氣:“問你媽去!”
廖靖軒臊了個大紅臉,摸摸鼻子不敢吭聲了。
沈煜云皺了下眉:“靖軒又沒得罪你,干什么歪聲歪氣的!”
炎顏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懶得說話,低頭撥弄茶盅。
沈煜云也不理她。
他知道炎顏必定剛才是在內宅與廖夫人交談心情不爽,對方定是提了什么令她為難的條件。
此刻當著廖靖軒的面不便,只得回去再細問緣故。
沈煜云轉開話題,向廖靖軒問道:“上回你與我等說的你家秋日祭那事,眼下祭品可有了?”
廖靖軒立刻點頭:“我正要與您說此事,前日我親眼看見父親與族中的大祭司一同進了廖家祠堂。當日,喬先生就來了我家,我就知祭品一定是已經準備好了。”
聽廖靖軒提到“喬先生”炎顏問:“你說的可是富甲街上開靈器鋪子的喬掌柜?他與你家祭祀有何關系?”
那老頭兒人不錯,陸元砸酒攤子的當日還提醒過她,炎顏對喬老板印象很深。
廖靖軒解釋:“喬先生是我鷹軌城唯一一位金丹煉器師,與我家祖上是世交,我家歷年存祭品的祭籠都是交由喬先生煉制。”
炎顏頷首。
難怪那位喬掌柜不懼陸元,原來老頭兒這么有背景。
沈煜云:“今日我既已來了貴府,可否方便帶我去看看你家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