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凌鞭抽開雜草叢,從后露出個同樣穿著長袍的人。
趕過來的廖靖軒和沈煜云看見此人同時面色大驚。
“你是何人?偷偷摸摸在我廖家祠堂后墻作甚?”
廖靖軒怒喝一聲就要上前拿人,卻被炎顏和沈煜云同時攔住。
炎顏:“這人我認得,是我商隊的人。”
廖靖軒愣了。
沈煜云也很意外,皺眉問:“你怎會在這里?”
躲在草叢后面的人是拔汗那。
拔汗那從草叢后面走出來,走到炎顏和沈煜云的面前。
他向兩人恭敬行了個異邦禮儀,語聲平靜道:“我帶黑櫟精出來覓食,走到此處,黑櫟精突然察覺有游魂的味道,我就進來了,但是找了很久卻沒有找到。”
廖靖軒聽得一頭霧水:“我家祠堂是紀悼我廖家祖宗的地方,受我廖家世代祖宗庇佑,怎么會有游魂野鬼?”
拔汗那安靜地低下頭不說話。
炎顏解釋:“拔汗那是養櫟人,他豢養的黑櫟精專門以游魂野鬼為食,黑櫟精對幽魂異常敏感,應該不會弄錯。”
炎顏說話的時候掃了一眼拔汗那的手臂。
拔汗那好像感覺到了炎顏投過來的目光,悄悄把袖子放了下來,遮住了手臂上的累累鞭痕。
炎顏默默地看他一眼,回頭對廖靜軒說:“拔汗那的黑櫟精既然感應到這里有幽魂,或許隱匿在我等無法察覺的地方,帶上他或者可以幫到我們。”
廖靖軒有些猶豫,畢竟他沒跟拔汗那打過交道,無法信任對方。
炎顏微笑:“廖少主請放心,我用我的名譽擔保,拔汗那是可以信任的。”
沒想到炎顏會給自己作保,拔汗那抬起頭,向炎顏投去感激的目光。
炎顏對他輕輕點了下頭。
四人翻墻躍入了祠堂。廖家祠堂的后院非常安靜,只有幾間擺放雜物的庫房,空無一人。負責看護的家丁全部都集中在前院,廖家祠的祭祀堂位于整個院落的中部。
祭品就放在廖家祠堂內供奉祖宗牌位的大祭堂旁邊的耳室內。
前院也沒人把守,幾人很順利就來到了祭祀堂的門前。
炎顏往四下看了一眼:“你家祠堂這般要緊的地方,為何院子里卻沒有人把守?這樣外人進來豈不是太容易了?”
廖靖軒笑道:“能進來這院子里又有何用?外人是絕對進不了我廖家祠堂的,我廖家的祠堂只有三代之內的直系血親才可進入,連我祖母和我母親都進不來。”
廖靖軒說完咬破中指,在門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符文。符文一成就自己漸漸虛浮起來,隨后就像墨汁滴入了水里一樣完全溶進了木門里。
片刻之后木門竟然自動開啟。
炎顏看得目瞪口呆,沈煜云給她解釋:“這是血親禁制,是家族門禁常用的一種。”
炎顏挑眉,她覺得這東西倒挺高級,都不用專門做親子鑒定,是不是親生的來這門上一劃拉就知道。
廖家要是有哪個媳婦不守婦道生下外姓的孩子,連廖家祠堂大門都進不去。
她這兒正放飛思想呢,忽然聽見身后有一聲異響。
原本老老實實待在拔汗那腰間雷擊木筒里的黑櫟精突然掙出來,叫囂著向祠堂角落飛去。
炎顏幾人詫異的望過去,發現黑櫟精一直在祭祀堂轉角盤旋,而在它的下方,站著個七八歲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