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少爺身邊的貼身隨侍,所以,我雖然身份卑微卻擁有很多特權,就比如這種高階玄玉令就是為方便陪伴少主進出城,類似這種象征特權的東西,我還有許多,我拿給你看……”
洪歌說完,從腰間解下一個絨布荷包,拉開扎口繩就要把里面的東西往外倒。
炎顏趕緊按住洪歌的手:“行了,不用給我看你的家底,我信你,我信!”
洪歌抬頭看向炎顏,唇角彎起,露出琉璃一樣干凈的笑:“好,那姐姐把令牌收下吧。”
“嗯!那我就收下了,謝啦!”炎顏沒再推辭,收起令牌,這東西正是她眼下需用的。
只是炎顏并沒留意洪歌手里那個沒倒出來的袋子,微微抖動了一下,就被洪歌不著痕跡地用兩根手指死死捏住,然后袋子里的東西就不動了。
對洪歌淺淺一笑,炎顏道:“今晚多虧遇到你,大恩不言謝,改日歸還玉令時再另行報答!”說完,炎顏拱手,御劍飛起,消失在木門外。
洪歌就站在門前,靜靜地注視炎顏消失的方向。
炎顏剛離開,洪歌周圍的空間出現一陣輕微的波動,剛才跟斧頭爺爺說話的那位錦袍少年出現在他的身側。
少年走到洪歌身后,雙手合十放在胸前,行了個奇特的異邦禮儀,同樣用不同于山海界的異邦語言對洪歌道:“少主為何要放走私闖結界之人?以您的英明不會不清楚,此女危險,且她身上迷霧重重。”
洪歌歪著頭,剛才純凈少年人的模樣蕩然無存,呲著唇,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俊逸的臉上笑得有點邪,有點魅,還有點痞:“她身上確實有這些迷人的特質,你說的沒錯。不過,你還少說了一樣東西。”
錦衣男子詫異地抬起頭看向洪歌。
洪歌的目光始終停在炎顏消失的方向沒有移開,薄唇輕啟,慢慢道:“她的身上,有我的味道。”
錦衣男子眼中詫異一閃,還沒來得及開口,洪歌突然抬起一只手,伸向錦衣男子的身側。
洪歌的手指緩慢彎曲呈抓握狀,在錦衣男子的身側,虛空又是一陣波動扭曲,一個黑袍男人漸漸顯出身形。
男人的臉部劇烈扭曲,咽喉位置正被洪歌抓在手里。
洪歌單手提著男子,臉上的笑始終輕松愜意有點痞。
抬手揚了揚炎顏送的那包巧克力,洪歌笑問:“想拿走我的東西?你以為你是我老子的人小爺就不敢動你了?你還是剛來的過,不了解這邊的行情。你應該先去問問,在這個院子里,我老子的人,可比小爺的人死得多的多!”
說完,洪歌拇指跟食指同時稍稍一加力,黑袍男人頓時七竅同時向外咕咕冒血,當即斷氣。
洪歌五根手指一松,尸體垂直跌在地上。
洪歌拉開剛才打算給炎顏看的絨布袋,從里面倒出一只樣貌猙獰的妖獸。
妖獸剛才被洪歌捏暈了,剛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懵,可是當它看見地上死尸的時候,頓時身形暴漲數倍,撲過去用胸口長出的兩只猿猴一樣的爪撕碎尸體塞進嘴里。
錦衣男子像是早已對這怪獸吃人見慣,他并沒馬上走,躊躇片刻,忍不住問:“既然少主喜歡,為何不直接留下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