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炎顏的驚呼,所有人,包括空楠天在內,全都趕了過來。
魮之魚現在對空家實在太重要了,實在不敢掉以輕心。
眾人一來,就看見魮之魚只露了小小的腦袋在水面上,一雙眼睛瞪地大大的,表情僵硬,嘴角不停往下流淌一種帶著淺淺的珍珠光澤的黏液……
經過這幾日相處,魮之魚與眾人早已混熟。
它雖不會說人語,但簡單的情緒表達,完全能從它的表情里看明白。
此刻這種呆滯的樣子,還流口水……
在炎顏眼里,這就一活脫的帕金森晚期患者。
這個表現,明顯跟這小家伙平日各種稀奇古怪的表情大不一樣!
看見這幅情景,一向沉穩的空楠天也淡定不了了,緊張問:“這是……剛才誰給它喂過什么東西?”
眾人皆搖頭。
炎顏也搖頭并解釋:“剛才苗姑娘來了,她用瓦罐片子打我,那……就她腳跟前插地里的那塊。我們正吵嘴呢,并沒人留意魮之魚,也無旁人靠近水缸。”
契無忌也頷首證實:“姐姐說的不錯。方才我一直在這里陪著姐姐,此處只我倆個,并未見旁人進來。”
聽契無忌也這么說,眾人不再懷疑。
若只有炎顏在這里,別人興許還過來看看魮之魚。
有契無忌在,他本人就是個天然屏障。
整個函湘宮誰不知契無忌的身份?
就連空楠天都識趣躲遠遠的,誰沒事干跑到他跟前,來找不自在么?
就在眾人緊張疑惑的時候,突然有個溫和的聲音笑道:“恭喜空家主!”
眾人立刻朝聲音的主人看過去。
就見來者正是天悲島劍閣的小閣主,虞昕竹。
虞昕竹微笑走至近前。
看了眼水里的魮之魚,向空楠天笑道:“魮之魚最近口涎比較多,它這是準備織紗了。同時也說明它最近身體狀況特別好。”
虞昕竹跟炎顏一樣,也喜歡這些可可愛愛的小家伙。
她眼下賦閑無事,便每日隨沈煜云一道過來拍賣場。
展位那邊沒事的時候,她也愛過來看魮之魚。
“魮之紗,便是我們通常所言的鮫紗。織鮫紗的材質,用的便是魮之魚的口涎。”虞昕竹給眾人解釋。
“因為織紗需要魮之魚分泌大量的口涎,因此,魮之魚通常只有在身體狀況特別好的時候,才會進入織紗狀態。”
說話間,虞昕竹走到水缸前,手指尖凝出一縷劍氣向水中挑去。
很快,肉眼可見的劍氣上,就像用筷子挑粉條似得,從水里撈出絲絲縷縷的透明狀東西。
虞昕竹給眾人看:“這就是魮之魚分泌的口涎。這些東西雖是液體凝固而成,卻無法溶于水,就如蚌中珍珠。這些涎絲會漂浮在水中,等聚集到了一定的量,魮之魚就開始織紗了。”
炎顏恍然:“原來這是魮之魚的口水啊。我剛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還以為空家主給水里放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