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筠輕笑替她解釋“當日筱菲知道錯怪了你,時候也很懊悔愧疚,又見你替我解圍還為我療傷,她特德守在門口,本想與你賠禮的,結果沒想到錯過了。”
斛律筱菲趕緊把話接過來“本小姐平生頭一回主動與人道歉,這么難得的機會,這可是你自己錯過的,錯過了就再也沒下回啦,你甭想再聽本小姐親口賠禮道歉”
斛律筱菲這話乍一聽挺驕橫,其實透著一股子明顯的沒底氣,早就暴漏了外強中干虛張聲勢的心態。
炎顏自然了解斛律筱菲。
知道她會說這樣的番話,無非是怕炎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再讓她下不來臺。
炎顏早聽斛律筠說過,這姑娘實在是叫她給拍怕了,現在在廖家,就連她爹娘都拿炎顏嚇唬她。
其實斛律筱菲只是有些嬌慣,秉性并不壞。
將幾人讓進包間,畢承再次起身,熱情地忙前忙后招呼客人
可剛安置好座位,契無忌再一次沒忍住,又炸毛了
斛律筱菲就算了,畢承這次居然直接把斛律筠和廖靖軒的位置放在了炎顏錦榻的旁邊
“啪”
手掌重重拍擊在實地上乘的實木椅扶手上,契無忌臉色鐵青,瞪向畢承“這兩人,為何放在主人位置的旁邊那是自家人才能坐的席位”
畢承轉過臉望向契無忌,然后一本正經地點頭“契少主說的沒錯,這地方是給自家人坐的。”
契無忌抬手一指斛律筠和廖靖軒“他倆與你炎家商隊有何干系為何能坐主家的位置”
畢承臉上再度浮現無比憨厚的表情“啊他倆怎么不是自家人了廖府集闔府之力,幫我師父采礦,三公子動用其麾下全部商隊替我師父運送礦石,這倆位可是我師父的左膀右臂,絕對得自己人啊”
說完,畢承還回頭對著眾人問了句“你們說,俺說的對不”
這回,不光沈煜云炎家商隊的眾人一本正經點頭,就連新來的一幫女眷也跟著點頭。
坐在契無忌背后的危魑和斧頭默默低下了頭。
炎姑娘身邊全是會演戲的,他們契府跟人家這班子比,明顯就是玩票的啊
斛律筱菲因為年紀最小,被特地安置在了炎顏身邊,同她一起坐在錦榻上。
聽見契無忌叫的嗓門兒這么大,好像挺趾高氣揚的,尤其還明顯針對她三哥跟廖靖軒,斛律筱菲就有點忍不住了。
忍不住想吵架。
“噢,你就是那個炎姐姐不樂意,非要把人家關在你府里的契府小少爺,對吧”
契無忌沒說話,眼皮子都沒撩。
他根本就不想搭理這些與他毫無關系的人。
“嘻嘻”
斛律筱菲呲牙笑起來“要說我三哥跟炎姑娘的交情,那是在一塊兒過過夜的感情,可不是誰都能比的”
這話一冒出來,全場人,包括畢承和沈煜云在內都瞪大了眼。
這么大個瓜,誰不稀罕呢
契無忌卻冷嗤“過個夜算什么姐姐與我還天天住在一起呢,照你這么說,我倆這都算長相廝守了。”
斛律筱菲笑得更燦爛了“住在一個府里就算長相廝守啦那你后頭那倆怕是得跟你白頭偕老”
斧頭跟危魑登時嚇得臉煞白。
誰家孩子這么虎,啥話都敢往外冒
契無忌怒“你既知曉我是誰,再敢胡言,扯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