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炎顏和烈山鼎只覺眼前一道青光呈月牙形劃過,然后面前就多了只長著翅膀的馬
天馬
炎顏和烈山鼎吃驚地瞪大眼。
在兩人驚異的目光中,天馬小心翼翼邁著精致纖細的四蹄,行至滄華座前。
抖了抖整齊柔軟的馬鬃,馬頭深深低垂下去“房日兔見過大人。”
房房日兔
炎顏和烈山鼎再一次瞪大眼。
房日兔不是兔么
怎么成馬了
說好的兔子呢
看著眼前跟兔子半毛關系沒有的天馬
炎顏突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滄華倚在蓮臺上,長眸微睨“你這一覺睡的倒酣。”
房日兔兩只前蹄直打顫,想跪下可是此刻是原身又特別扭,只得哆嗦著蹄子戰戰兢兢回話“是呃,不是其實,屬下這些日也隱約察覺到帝君的氣息。只是,屬下,屬下不敢”
已經從大泡泡里被放出來的炎顏,走過來拍了把天馬的大翅膀“喂你不會變成人形么”
人家豪邁可一露臉就是人呢。
天馬回頭吃驚地看了炎顏一眼,繼而目露恍然,隨后周身突然泛起一層青光
青光褪去,自光影里現出一位斯文雋秀的年輕公子。
年輕公子生得面皮兒白皙,修眉長目,束發以黛青的文生公子巾,身著紫藤暗紋的錦繡長袍,腰間綴著一塊青碧色的玉佩,上面古體鐫刻著“房日兔”的星宿名號。
幻回了人形,房日兔撩前襟在滄華面前恭敬跪拜“房日兔參見帝君。”
滄華垂目,語氣清清淡淡的“不敢她身上的青木氣息與本君的有異”
滄華沒讓起來,房日兔跪在地上沒敢動,只扭頭看向炎顏,眼神有點復雜。
這姑娘他見過。
他記得有天晚上,她在函湘宮拍賣行里不知道干什么,從她身上散逸出來過帝君的氣息。
那天晚上他也曾悄悄放出神識去查看,可是卻看見她使用空間之力。
最重要的是,這姑娘一看見他的那縷神識就開始拼命狂追。
房日兔嚇地趕緊遁了,以后就徹底不敢露面了。
對上房日兔看向自己的目光,炎顏擰眉“你怕我。”
是個肯定句。
房日兔趕緊收回目光,低著頭恭恭敬敬“不敢。”
炎顏氣笑了“不敢怕我”
房日兔擰了下眉頭“是不敢出來。”
炎顏無語“怎么說你也是個堂堂星宿,且還是滄華的副星。都說強將手下無弱兵,你咋這么慫你好意思這么慫”
房日兔被說的有點掛不住,紅了臉,小聲懟了一句“這跟慫不慫有什么關系”
然后又嫌棄地掃了炎顏一眼“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窩囊兔子還看不起人了,炎顏秀目一瞪“我是不懂,要不是你睡得死沉死沉的,我們能費這大周折你曉不曉得為把你找回來,我們費了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