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顏“夫子喝沒喝多是夫子的事,你去不去是你的態度問題,你只需管好你自己即可,趕緊回去”
她的語調嚴肅,完全不容反駁的態度。
陳真抬頭看了眼天色“距離念書還有半個時辰呢,斷念崖距離此地不遠,我帶你們去了再趕回去也來得及。”
說完,孩子眼巴巴看著炎顏,拿軟乎話跟他纏磨“好姐姐你就帶我去吧,我保證到了地方就乖乖回去念書。”
陳真說話的時候,手里的食盒還一晃一晃的。
想到這孩子還沒亮就出門來給他們送熱饃饃,博承賢有點不落忍。
他向炎顏低聲道“既然還有半個時辰,師父就容這孩子引個路。等會兒到了地方,弟子送他回去念書。”
聽博承賢這般說,又見陳真眼睛里充滿期待,炎顏只得勉為其難點頭應了。
“謝謝姐姐謝謝哥哥你們跟我來”
陳真嘴甜地連聲道謝,到底是小孩子,喜歡看熱鬧,一溜煙兒就跑到前頭去了。
看孩子跑得急,博承賢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炎顏和邢玉堂走在最后。
邢玉堂問“你覺得剛才這孩子說尸身上長出草的那個原因可信么”
很明顯,邢玉堂對陳真的話有質疑。
炎顏幾乎想都沒想就點頭“可信。”
見她說得篤定,邢玉堂擰眉“你聽聞過此間事”
炎顏搖頭“沒有。”
邢玉堂不解地扭頭看她“那你為何這么篤信一個小孩子的話”
炎顏“沒有原因。”
邢玉堂看向她。
炎顏就像長了側眼,不用看就知道邢玉堂用質疑的目光看著自己。
她的目光落在前面帶路的陳真身上,語調平靜“暫時沒辦法搞懂的問題,我通常信直覺。”
邢玉堂眉頭擰地更緊了。
這姑娘的想法實在有點怪。
邢玉堂不信直覺。
他只信事實。
如果暫時沒辦法搞懂的事,他就會想盡辦法去搞懂。
炎顏卻突然問“一起出來那么多人,除了我和你找到人之外,你的屬下還有我的徒弟全都沒事,就只與你同行的那位向先生出了事。你有沒有想過,為何會是他”
問完,炎顏扭頭看向邢玉堂。
邢玉堂沒回答炎顏的問題,他只是低垂著冷峻的眉目。
但是他的臉色卻不著痕跡沉下來些。
炎顏的視線自邢玉堂的臉上收回來,唇角勾出淺淺的笑“你既然質疑陳真剛才那話,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邢玉堂挑眉,有些意外看向她“打賭賭什么”
炎顏一笑“賭等會兒找到了那位向先生,便能證明孩子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說完,她看著邢玉堂的眼睛,笑道“我押,可信”
邢玉堂與炎顏對視幾秒,痛快點頭“好賭注為何”
炎顏“賭注便是我在這鎮上所遇,不論何物,皆歸我所有。公子不得與我奪之。”
邢玉堂笑了“姑娘來此地是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