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燕驚瀾口氣涼涼,不起波瀾。
他坐下來,翻開了書卷,看見嬌嬌給自己的一封信。
自從大公主和三皇子來學院以后,嬌嬌和燕驚瀾二人的相處就少了,因為那兩人總是纏著嬌嬌。
嬌嬌有時候想找機會和燕驚瀾說話都難,放學時嬌嬌被燕驚瀾抓走就給燕驚瀾塞了一張小紙條。
燕驚瀾打開一看,那紙條上面是一顆大樹,樹下坐著一個少年,少年一身黑衣,還畫了一只可愛的小鮫人泡在大木桶里。
小鮫人一雙藍色的大眼睛,扒拉著木桶邊緣偷偷地看著少年。
燕驚瀾看見這幅畫,突然就勾了勾唇角,忍不住笑出聲。
這畫上的兩個人想也知道是誰。
只是這畫畫的技術實在是有點兒渣。
小家伙只畫了個大概的輪廓,腦袋比身體大,眼睛和銅錢一樣大,四肢很不協調。
但是小家伙把自己畫的挺好的,挺可愛。
“小東西。”
燕驚瀾笑出聲,笑聲低低地,陽光從縫隙中照進來灑在少年精致的輪廓上,美輪美奐。
無心等著自家主子下令,沒想到就聽見殿下看著一張紙笑得那么開心。
他立馬問道:“殿下難道不擔心嗎?若是三皇子查出了什么,依照三皇子和殿下如此不對頭,他肯定會去狗皇帝那邊說的,到時候狗皇帝可能會對殿下做什么。”
這幾年,燕驚瀾為什么能活得好好的,狗皇帝為什么不找燕驚瀾的茬。
還不是因為狗皇帝覺得燕驚瀾太弱小沒用,不會威脅到自己,不會威脅道墨淵國的安危。
若是狗皇帝知道燕驚瀾的真面目,私底下的實力,肯定不會允許他活到四年后回國,那等于是養虎為患。
燕驚瀾鳳眼閃過一絲細碎的光芒,信誓旦旦地說:“他沒有那個能耐。”
他從未把三皇子當對手。
無心想了想,殿下說得不是沒有道理。
三皇子也不是才懷疑三皇子,若是想知道早就知道了,也不會到現在還蒙在鼓里。
三皇子還太嫩了點。
連他都打不過,更被說是殿下了。
燕驚瀾在小破書案上坐了許久,也盯著那張畫許久沒有移開眼。
直到天黑后,燕驚瀾才站起身,說:“我要出去一趟,把外面那個人處理了。”
無心問:“可是要殺了?”
燕驚瀾腦中閃過某只小鮫人,改了口說:“引開他。”
無心先悄悄地離開臨華殿,然后把葉寒引開了,燕驚瀾再出去。
葉寒想追上無心,追到一半又讓對方跑掉了。
葉寒回到了三皇子府邸,跪在地上請罪。
“三皇子,屬下又在臨華殿附近看到了那個黑衣人,不過屬下還是沒有追上。”
若是平時三皇子早就生氣了,這次他卻格外的平靜。
“起來吧,要是這么好調查,這幾年大家也不會被燕驚瀾騙得團團轉了。”
葉寒站起身來,問:“三皇子,您為何會覺得燕質子是裝的?”
“感覺。”
三皇子說:“從蹴鞠大賽之后的感覺。”
這有點太兒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