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想我了嗎?”
久別重逢的男女忘情擁吻,雙雙跌入車中……
奔馳商務的電動車門緩緩關閉,窗簾自動拉起。
車輛如同漂泊海上的船舶,隨波起伏……
……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奔馳車的天窗打開,午后的陽光穿透竹林,斑駁的光影灑進車中,落在衣衫凌亂的男女身上。
林間寂寞的風從敞開的天窗吹了來,驅散了車中愛過之后的余溫。
“有煙嗎?”
唐杏芳慵懶地躺在米白色的真皮航空座椅上,問向身邊的男人。
體貼的男人從扶手的暗格里取出一包女式香煙和打火機,熟練地劃開打火機,點燃了一支香煙,遞在唐杏芳修長的指間。
“圣羅蘭,薄荷,你喜歡的口味。”
唐杏芳自顧吞云吐霧,聽著車窗外竹林沙沙作響。
雙雙沉默了一會兒。
“林深還是回來了。”
唐杏芳淡淡地說了一句,等著男人開口。
蓋賀宸取過水杯,喝了一口,又在放平的真皮座椅上躺了下來,右手攬過身邊的女人,銳利的目光望向窗外。
“那丫頭真是命大,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活到今天,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蓋賀宸隱隱咬著牙,并不掩飾聲音中的悔意。
唐杏芳深吸了一下,悠悠地吐了一口煙,嘲諷地接了一句:“她不光活著,活得還挺滋潤。”說完,按了一下手邊的按鈕落下車窗,隨手將煙灰彈到車外。
蓋賀宸靜靜地看著相處了近二十年的情人,“也許是那丫頭命不該絕,既然回來了,且養著吧,一個山溝里長大的野丫頭,翻不起波浪。”
“不行!我受不了!!”唐杏芳掐斷了手中的煙,丟出窗外。
“你不是不知道,我恨陸連城,林深是他的骨肉,連看人的眼神都一樣,我每天看著她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就好像是家里又多了一個陸連城。兩個陸連城,兩個!你懂嗎?我還得看著她在我眼前開心快活,為所欲為!我恨不得他們倆在我眼前永遠消失!”
說到激動處,女人的眼底泛起了絲絲血紅。
蓋賀宸摟著情人的手臂緊了緊,“我理解你。看來,當年還是你我的心太軟。”
影帝大人的目光又晦暗了幾分,“我考慮她畢竟也是你的骨肉,十八年前沒忍心將事做絕。”
他的聲音里帶著恨:“當年,陸連城仗著自己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把你從我身邊奪走,奪走我的女人,又奪走我的資源。萬不得已,我只有北漂重新開辟天地。老天有眼,我終于熬出了頭,也終于有了報復他的資本!”
蓋賀宸的眼中跳耀著瘋狂之色,欲顯猙獰。